鄭玉成笑道:“陝北一處千溝萬壑之地,初看是九龍彙聚,可惜了,雖然以前是九龍纏珠的寶地,可惜最近幾年的氣候反常,龍王爺屢屢顯靈過甚,已經有一條龍擺尾了。”
鬼見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驚駭莫名,指著鄭玉成問道:“你是龍王爺在世?”
來不及理會鬼見愁,鄭玉成猛然一閃身,避開鐵手發出的袖箭,與此同時飛起一腳把桌子踢向了鐵手。
鐵手撐著桌子一個翻身就撤開了陣勢,手裏的袖箭不斷飛出,在某些時間某些地點,無聲的袖箭要比槍要好使,既不會發出太大的動靜,而且敵人是倒是死全由袖箭上的毒來決定。
鬼見愁確實驚駭莫名,可是他站起來表示很吃驚也是為了迷惑鄭玉成,好讓鐵手得逞,可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個人精,根本不上當。
一根金屬絲線從鬼見愁的袖箭之中飛出,由箭頭帶著釘到了牆壁之上,緊接著鬼見愁抬起另一隻手,便又是一根絲線飛了出去,目的不是鄭玉成,而是他的退路。
鄭玉成不僅在躲避兩個人的攻擊,而且讀心術也在時刻讀取著他們的下一步想法,不然他是斷然躲不開桌子底下那根袖箭的。
金屬絲險險沾染到胳膊的一瞬間,鄭玉成就察覺到了,暗道不好,如果不是自己的肌肉比常人的堅韌,就不隻是一個血口子這麼簡單了。
左手還腫脹著很難用力,但這種生死的關鍵時刻,鄭玉成還是一咬牙把雙魚刀片給分開了。
在低頭躲開鐵手的另一隻袖箭的同時,鄭玉成一個翻轉,冒著胳膊上的傷口被絲線割裂得更深一些,也要把雙魚刀片劃在金屬絲線上,不然自己就沒有退路。
鬼見愁見到了雙魚刀片,當場就蔫了,“不打了不打了,線都斷了,我的親娘哎!”
鄭玉成已經掛彩了,說不打就不打了?想得美。
在破開絲線的防禦之後,鄭玉成的速度立馬快到了極致,即便鐵手已經撒丫子開始跑路,可奈何連飯店的門還沒出,就又飛了回去。
鄭玉成一把將鐵手扔飛之後,就衝著鬼見愁衝了過去。
鬼見愁根本沒躲,鐵手沒看到,不代表他沒有看到雙魚刀片,見到鄭玉成衝著自己衝來,鬼見愁直接把胳膊擋在了胸前,喊道:“自己人。”
鄭玉成一腳踹在了鬼見愁的雙臂之上,然後鬼見愁也倒飛了起來,相比較鐵手被扔飛的,他被踹得就慘烈許多倍了。
鬼見愁整個身體砸向了牆壁,後腦勺也隨之撞了上去,可能是力道太大,掉下去之後,當場就昏了過去。
鐵手很幸運,砸到了吧台,隻是叮叮當當砸壞了幾個酒瓶,他人沒有傷得怎麼樣。
鄭玉成沒去理會鬼見愁的死活,鐵手還能爬起來,那就得先把他揍趴下再說。
“住手。”門口傳來了一道風鈴一般的聲音。
鄭玉成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意外能阻止他的,不管門外的人是不是天王老子,他還是一腳替在了桌子上,朝著鐵手飛了過去。
鐵手並不知道一個桌麵能有這麼大的威力,險些把他拍成肉泥,此時的鐵手恨不得像鬼見愁一樣昏過去,至少那樣感受不到痛苦,像這麼痛並清醒著才是最遭罪的。
“門……主……”鐵手吐了一大口血,想開口解釋卻根本做不到。
鄭玉成轉過身來的時候,眼角的淚已經流了下來,委屈道:“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白依依的嘴唇已經在哆嗦了,聽到鄭玉成這麼說,飛身就跑了過來,她想用自己的懷抱來解釋,剛才那一切都隻是誤會。
可是鄭玉成並不想給她解釋,一把就給推開了,白依依的身子輕飄飄的朝後飄了過去,雖然鄭玉成的一掌沒有傷到她的身體,可是她的心已經疼得撕心裂肺了。
“轉寶……我……”
鄭玉成側著身子對著白依依,皺著眉頭說道:“竟然招招對我下殺手,如果不是一開始的清酒裏隻是迷藥,他們已經是死人了,你當我真不敢殺人嗎?”
白依依喘息得很厲害,胸脯起伏的幅度很大,她用盡力氣大喊道:“為什麼是這樣,我天天想你念你盼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是這樣?”
聽到她在想念自己,在盼著自己,鄭玉成的臉色更難看了,“我從未換過號碼,就等著你能來個電話,哪怕是一條短信,一個字,你卻說在天天想我盼我?可笑吧?
我無數次想象著咱們見麵的場景,成百上千種,卻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依依,你到底怎麼了?”
白依依不再回答了,她已經泣不成聲了,根本說不出話來,更沒有臉再解釋,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錯了就是錯了。
看著白依依泣不成聲的樣子,鄭玉成的心還是酥了,碎裂成了無數塊,很沒用也很沒有立場的張開了懷抱,“過來吧!我還是不能沒有你。”
白依依早已哭得不行了,隻來得及一頭栽進了鄭玉成的懷裏,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