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成的這種跟風,跟的是一整個人生,不是比較,不是虛榮,要說原因,可能就是他想得到那些孩子那些少年從來不缺少的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麼,這麼多年也沒能想清楚。
這些都是鄭玉成的想法,花織一直都在過著正常的生活,所以她更偏向希冀與阿妞那種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喜歡就愛,不喜歡就殺。
之所以會隨著轉寶身後來參加高考,花織隻要一個目的,跟著轉寶的人生軌跡走下去,才能一直跟隨在他身邊,除此之外,再無他想。
林夕遠遠看到鄭玉成和花織進入考場,心中暗恨怎麼就被分到了其他考場,越是即將畢業,林夕的心就越亂,他前些天答應母親的事情到底還作數嗎?
林夕和花織的想法不盡相同,但兩個人的目的無不是想征服掉轉寶的心,不管曾經是不是學霸,隨著歲月對二人的捏造,她們的女兒家心思,已經遠遠大過了遠大的前途理想。
今日負責檢查的是自己班的美女班主任老師,鄭玉成從來沒有問過她的真實身份,直到今日,才完全確定下來她的身份。
“鬼刀組長,今日考完這場試,不知何時再見?”美女班主任笑著寒暄道。
鄭玉成毫不客氣的對班主任全身掃了一遍,“你早亮明身份,我也有機會拉你喝幾杯不是,怎麼到今兒才坦白?”
美女班主任訕訕一笑,“我不坦白你也能知道的,既然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又何必自找羞辱?”
“我可沒那工夫去考察你的身份,不過曹文浩還真是沉得住氣,當初赤目校長離開以後居然把你留了下來,這一留可就是三年。”
“你本來就需要雪藏鬼刀的身份,三年時間不長,如果鬼刀能進入特別科,就算拿我十年的青春搭你身上,也值得。”
“嘚~!這個我可受不起,抽空跟曹科長說一聲,我欠他一人情,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都可以。”
“您的承諾很值錢,我會一字不落的彙報給科長。”
“嗯,我這槍……?”鄭玉成拍著腰間問道。
“趕緊進去吧,考試馬上開始了。”美女班主任說完,又瞥了眼正在咳嗽的花織,臉上藏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除了這位國安局特工身份的監考老師,誰又能知道,鄭玉成和花織是披著避彈衣進的考場,而鄭玉成的腰間還別著一把54式手槍。
上午的一場綜合考試進行得很順利,鄭玉成基本上都記得住,隻要一小部分生僻地方沒記住的,才用了讀心術讀了身邊同學的。
一場考試下來,花織的身子已經沉重得搖搖欲墜了,地上滿滿的衛生紙,裏麵全是吐的濃痰和擤的鼻涕,惡心的周圍同學都差點吐出來。
中午休息時間,花織才吃了幾口就再沒有食欲了,在車裏躺了兩個小時,一盒紙巾被她糟蹋光了,這兩天吃了那麼多藥,病情還愈發的在加重,連花織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
與大多數同學的失望對比,王立就顯得興奮很多,所有考生都沒有料到,在下午的最後一場考試,監考的考官居然還是那個體育老師,讓同學們體會到了什麼叫精神?
不是這名身為體育老師的考官精神可嘉,昨兒在考場上發生的事確實太丟人,他本來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過完下半生就算了的,可是跟王立一打聽,他才明白,不管寶爺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同學們都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的。
其實想想倒也是的,以前喜歡打報告的同學們都被收拾慘了,瘋子和白癡三郎欺負過的人比寶爺還多,可想而知,寶爺打了考官這事誰還敢去報告?
誰要是覺得皮癢了,就算丫的考完離開校園,難道還能離開金陵不成?寶爺可是金陵的黑道大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聽王立這麼一說,考官就不能不來了,怎麼也要堅持這最後一場考試,不然的話,要是無辜辭了職,那不就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考試進行了一半,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是張海打來了電話,“竹田會社的人開始對平民動手,省廳到下麵所有警力都調動起來了,隻是無從下手。”
“怎麼個無從下手?說清楚。”鄭玉成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滿屋子的同學都把眼神投擲了過來。
張海解釋道:“商場,電影院,醫院,所有的公共場所都有平民被殺,我已經統計過了,每個人被殺的時間間隔正好是一個小時,連秒針都不錯。”
“這就是在逼我現身了,可我這場考試才剛開始,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考完……媽的竹田會社。”
張海苦著臉對著電話說道:“寶爺,對於這種情況,你是有權利保護自身安全的,即便不現身,法律和道德上也說得過去的。”
“你媽的,說話不能不拐彎嗎?這樣罵我很爽是嗎?”鄭玉成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桌子上猛的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