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擬定好了的,下半夜的時候突襲紅街,可是大虎這才第一仗就打得這麼張揚,唐九一定會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紅街的,如果真的冒冒失失殺過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事到如今隻能暫時作罷,大虎的屁股一共被捅了四刀,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領頭的都倒下了,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實不管班克還是大個子,亦或是鄭玉成自己,都可以帶著這些兄弟去紅街正麵對抗的,但是鄭玉成並沒有把地盤什麼的放在眼裏。
班克他們畢竟是鬼刀小組的成員,國安局的人帶著一幫混混去搶地盤,這傳出去很跌分的。
再者說,鄭玉成真正的目的是對付暗地裏的那些殺手,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對付自己,但總歸是會來的,所以也沒有必要把自己放在太顯眼的明麵上。
“大個子,給唐九下挑戰書,如果金龍幫不爽,今夜隨時來戰,地點就在皇家1號,紅街不去了。”
“好。”大個子並不在意和刀疤的約定,如果今晚唐九就死,那也是他所希望的。
自打阿妞夜間在鄭玉成房間裏待了許久之後,大個子就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隻是他並不像刀疤那樣,自然也不想做出什麼對不起鄭玉成的事情。
鄭玉成在江湖上是寶爺,在國安局他是鬼刀小組的組長,不管是他是寶爺還是鬼刀,亦或是轉寶,大個子都不舍得對不起他,畢竟他沒有做錯什麼,怪隻怪阿妞偏偏愛的就是他。
花姐和花織今晚沒有住在新房子裏,而是選擇睡在皇家1號,因為鄭玉成和班克他們全都在這裏,如果這樣還不能睡個安穩覺,那真是太不拿大家當流氓了。
相反的花姐睡得很踏實,就像鄭玉成對她說的,如果金龍幫能殺到她的房間裏去,那大家死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花織睡覺之前吃了幾粒感冒藥,喝了一大杯熱開水,臨近高考居然感冒了,真是極不美麗的事情。
一整夜的時間裏,大個子給蟲二樓下了好幾封戰書,都是電腦打印出來的極其正規的挑戰書,沒有筆跡,沒有時間地點,更沒有親筆簽名。
正是因為見識過寶爺的身手,唐九自然是一萬個不情願開戰的,即便明擺著他已經吃了虧,可他還是想等竹田會社和猛臘那邊的殺手過來以後再說。
老大不想打架,但是難保小弟不找事,就像大個子所預料的,隻有他對刀疤說了那句話,那麼刀疤就一定會和寶爺正麵交鋒一次。
不管自打還是自傲都是病,得治,而治療這種病的法子隻有一個,那就是比他脾氣更硬更暴的拳頭。
刀疤沒有選擇在夜間營業的時候前來開戰,而是在拂曉時分,天邊都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刀疤才帶著數百名小弟,甚至包括劉四姐在內,齊齊湧了過來。
在阿妞和省廳的幾名狙擊手確定了所有製高點之後,鄭玉成才從二樓的窗戶處探出身來,人家唐九的小弟都到齊了,他怎麼也要露個麵打聲招呼的。
畢竟是來人家的地盤應戰,刀疤當然怕對方來個甕中捉鱉,所以遠遠的喊道:“寶爺,挑戰書是你們下的,如果見著我們人多就選擇報警,那寶爺你可就孬種了。”
“這你放心,我就在這裏,如果你攻不下,我根本沒必要報警;相反,如果你能攻得下我這皇家1號,我就算報警,在警察來之前也橫豎都是個死。”
刀疤一伸手,後麵的小弟齊齊抽出了刀子,“我信你的,今晚對不住了。”
“別廢話了,如果我已經報警了,你再他媽的廢幾句話,警察就該來……”
“嘭~!”鄭玉成話音未落,刀疤居然一把掏出手槍就衝著二樓開了槍,好在鄭玉成反應很快,早早就把身子縮了回去。
鄭玉成對著耳機說道:“所有人做好準備,外麵的一個不殺,進了皇家1號的,一律生死勿論,尤其是他媽拿槍的。”
鄭玉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音響設備傳遍了整個皇家1號的任何一個角落。
潛伏在三樓四樓的小弟們,一個個都已經緊張得牙齒咯咯地在上下碰撞,外麵可是好幾百口子人,而且都是提著家夥的,這皇家1號裏麵一共才七十人不到,這仗還怎麼打?
鄭玉成看著開始朝著一樓湧入的人潮,嘴角賤賤的抿了起來,與樓上的兄弟們相比,他倒顯得很輕鬆。
刀疤絕想不到,皇家1號周圍早已經被布滿了狙擊手,就算那些狙擊手不開槍,他隻要過來,也已經注定是輸了。
因為他刀疤和整個金龍幫數百號人立誓要砍死的寶爺,是國安局的人,也是嚴老強調省廳要特別保護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