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嚴老不讓他輕易離開燕京的原因之一。
而來到金陵之後,恰巧鄭玉成又托他打聽花姐的丈夫。
花敬亭和藍秘書兄弟之間無所不談,花敬亭自然和他提到過當年在金陵的風流韻事,所以當鄭玉成問及此事的時候,藍秘書就已經不由自主的,選擇幫花敬亭照顧他的妻兒,隻是為了不想花姐傷心,居然說他自己就是花敬亭。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這些,鄭玉成的頭都大了,原來白依依和花織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如果說她們兩個人是緣分,那自己同時和她們兩個相識一場,這緣分可就真大了去了。
接下來就該鄭玉成犯難了,如果告訴花姐,他一定會傷心,男人早年就已經亡故,花織的父親已經不在世間了。
可是不說吧,這事遲早得把自己憋死,萬一花織真認了藍秘書做父親,她親老子花敬亭又是死在藍秘書手上,這等於是變相的認了她的殺父之人做了父親。
白依依也一定在背負著這種痛苦,所以才怎麼聯係都聯係不上她。
嚴老和藍秘書騙了白依依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得開,如果想不開,後果就難料了,畢竟她國安局的身份還擺在那兒。
最終鄭玉成下定決心瞞著花姐,有藍秘書在冒充花敬亭,至少還有個人可以恨著,如果花姐知道真正的花敬亭早已經死了,那就連個可以恨的負心漢都沒了。
幾天下來,撥打了無數遍白依依的電話,手機裏傳來的聲音終於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白依依人間蒸發了,就連西疆的警方都沒能查到她的去處,鄭玉成的心沉到了海底,說是萬念俱灰也不為過。
不管是白天黑夜,鄭玉成都始終把自己藏在書本裏,連花姐都不敢去見,生怕忍不住告訴她花敬亭的秘密。
每時每刻都在惦記著白依依,等了這麼多天也沒見她回來,看來,她是打算用逃避的法子避開所有人,因為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能和自己的父親花敬亭扯上關係。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可以幫你一起抗的……”鄭玉成隻要合上書本,腦子裏就在埋怨著白依依。
時間在流逝,除了見不到的人始終見不到,身邊的每一位也一直都在各自忙碌著,大虎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為了讓鄭玉成高興些,他的戶口簿上的名字居然是鄭玉虎。
鄭玉虎這個名字也成為了一家公司的注冊法人,是鄭玉成和大虎共同成立的安保公司。
大虎帶著二十六個兄弟,一起從最底層幹起,附近一些居民小區的保安都有他們的影子,這些弟兄們除了上班的時間,其餘時間依舊是要參加公司製定的訓練計劃。
鄭玉成沒有心情陪著兄弟們一起在江湖上闖蕩,除了阿妞和花織每天都能在教室看到他之外,其餘人似乎都見不到他的身影。
林夕很鬱悶,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和轉寶說話了,也不知道那家夥是怎麼了,誰也不願搭理,成天把頭埋在書本裏,難道他真的以為憑靠勤奮就能把成績趕上來不成?
下課時間,花織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奪過鄭玉成手裏的書本,“喂~!你已經三天都沒合眼了,就算想刻苦學習,也沒你這樣的,這樣下去你會累死的。”
鄭玉成並不生氣,拿出一本初中課程的曆史書,打算再用一天的時間把整本書背下來。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是不是怕我成績超過你,顯得你很難看啊?”
花織把曆史書也奪了過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不用這麼折磨自己吧?想從小學水平自學到高中,這根本就沒有可能的。”
“怎麼就沒有可能了?數學我已經學到初一的部分了,英語我自認比你都強多了。”
花織看著轉寶課桌上一摞摞的書本,從小學到高中的都有,連她看著都犯暈。
“轉寶你這就是在折磨自己,你和瘋老大來上學就是為了體驗生活的,沒有必要這樣,我知道,你還是念著依依姐,她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再這麼下去,整個人就垮掉了。”
林夕也打算過來勸勸鄭玉成,卻被阿妞的眼神給逼回了座位。
自從阿妞和孤狼也來到高一三班,這些日子下來,包括林夕在內的所有同學都清楚的知道,班裏有兩位同學絕對惹不得,一個外號叫瘋子,一個外號叫白癡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