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男人慌忙散了個幹淨,沒有人不知道阿妞是個瘋子,尤其是那些道聽途說的,說是阿妞殺過太多的人,才把自己逼瘋的。
花織不理解,阿妞為什麼不覺得害羞?難道不該嗎?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阿妞姐,你真不覺得害羞?”
“為什麼要害羞?你不樂意跟我做姐妹嗎?”
花織搖搖頭,“我當然樂意了,隻是被他們看著,臉紅。”
直到某一日,花織看著阿妞帶著一褲子的屎尿從人群裏走過,她才明白當年和這個瘋子結拜的時候,為什麼她臉都沒紅一下。
花織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狙擊手的世界裏沒有太多太複雜的感情,隻有淡定的麵對生與死,才能穩穩的扣動扳機。
阿妞一向也是那麼認為的,她覺得害羞什麼的,那都是些沒用的情感。
“我和白依依也拜過把子,不過那是喝大了以後磕的腦袋,不怎麼正經,所以咱們倆才是好姐妹。”阿妞在認真的告訴花織該怎麼站隊。
“那我跟白依依的關係?”花織問道。
“即便我跟她不是真心的,可頭既然磕了下去,那就得認,以後她還是老大,我做老二,你老三。”
花織愣了會兒神,才明白了過來,“阿妞姐你明知道我喜歡轉寶的,難道你是故意要給我安一個小三的名頭嗎?”
阿妞斜了一眼,“你心眼還真多,既然你這麼說,我聽著心情也挺爽的。不過我注定會是轉寶的女人,至於你,想爭就爭唄,你和白依依都有這個權利。”
提到白依依,花織的腦袋就耷拉了下去,“其實我見到白依依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希望了,她太完美了,而我就隻有這一張包子臉。”
阿妞也點頭承認了花織的話,“我本來也是很灰心,都下定決心和她平分轉寶了,誰知道她忘恩負義,居然敢翻臉。要不是我看的緊,隻怕她早就把轉寶給拿下了。”
“她美的過分,又能打能殺的,我可不敢跟她作對。”花織說的是實實在在的心裏話。
“那也不一定啊,她胸小屁股小的,一看就是不好生養,咱倆這點上比她強。”
如果鄭玉成知道幾個女人都在算計著怎麼才能當他女人,他一定能幸福得飄起來,然後大喊一聲,老子好憂愁啊!
大個子手裏端著望遠鏡,看著阿妞的嘴型,氣得七竅都冒煙了,她就這麼鐵了心要做轉寶的女人嗎?
晚上的時候,花姐整理了一下上衣之後,衝著鄭玉成罵了句:“小混蛋你以後別再摸我了,也不許喊我媽,花織都知道了,你再這樣我就沒臉見人了。”
“她現在天天累的站著都能睡著,哪有心勁來管咱娘倆的事,你不讓我喊媽,那還是一家人嘛?”
“行,給你喊幾聲媽也行,但你不能再摸我了,都多大了,怎麼這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鄭玉成嘿嘿一笑:“媽。”
花姐把手伸了出來,“還是老價錢,一百塊。”
站在門外的班克從門縫裏看到那一幕,他眼珠子都掉下來了,氣得牙根都咬掉了,“我說花姐怎麼不鳥我,原來她在天天偷著啃嫩草呢!”
“這可不行,要是再讓鬼刀天天這麼摸下去,哪還有我班克的份兒?得想想辦法才行。”班克一腳踢在辦公室的門上,就一溜煙跑了。
花姐瞅了鄭玉成一眼,“你看,再摸就真要出事了。”
“放心吧,我能查到是誰踢門,回頭把他一嘴的牙打掉。”鄭玉成恨恨的走出了辦公室。
花姐紅著臉瞅著鄭玉成的背影,“這都什麼事,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心甘情願的讓你這麼折磨我?”
“燕子,燕子……”班克叫住了燕子,把她給拉進了包廂裏。
燕子還以為班克要強迫她,瞪著眼睛怒道:“你想幹什麼?要是敢碰我,我的牌能閹了你信不信?”
“你是寶爺的女人,我哪敢對你怎麼樣啊?找你說事呢!”
“我不是寶爺的女人。”燕子糾正了一下。
“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班克又給她糾正了過來。
燕子不想告訴別人她其實是同性戀,那樣就不能光明正大占女人們的便宜了,“以後也不是,寶爺不會要我的,白依依和瘋子都排著隊呢!”
“你是不是傻?不做寶爺的女人,你覺得能在俺們這隊伍裏立足嗎?哪天讓瘋子一槍給你崩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瘋子為什麼要殺我?”
班克糾正道:“她不是要殺你,她是要殺掉寶爺身邊所有的女人,不管你是不是寶爺的女人。”
燕子一驚,“啊?這沒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