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和大家寒暄幾句,見阿飛不在,對著花姐說道:“花姐,讓飛哥也下來喝兩杯吧,不會誤事的。”
花姐應了聲:“行,你讓前台呼他一聲,讓他下來吧!”
“別麻煩了,我去叫他,你們先喝著。”大虎臨轉身還給燕子拋了個眼神,弄得燕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阿妞掐著孤狼的下巴殼子,逼著他灌了一口,就見孤狼的臉立馬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真不能喝,惹得阿妞哈哈大笑起來。
隻要花姐給藍秘書倒酒,那就是有喜歡他的嫌疑,所以班克已經連續和藍秘書喝了好幾杯了。
鄭玉成把酒瓶朝吧台一摔,衝著班克罵道:“滾一邊兒去。”
大個子不知道跟阿妞在耳邊嘀咕了什麼,阿妞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再管老娘的閑事就把你閹掉。”
燕子看得出來藍秘書絕對不是一般人,不然班克絕不會那麼慫,大個子和阿妞也絕不會避而遠之,寧願在一邊吵架都不願過去跟他聊天。
既然是大人物,燕子理應幫寶爺勸一杯,便端著酒杯過來對藍秘書說道:“燕子見過藍先生。”
藍秘書已經喝了不少,卻一點兒酒意都沒有,見燕子過來敬酒也是來者不拒,笑道:“我知道你,牌術還不錯,就是性取向有點兒問題。”
燕子的臉立馬就紅透了,她又驚又怒又羞,竟被藍秘書一句話給噎住了,直到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阿妞他們會對這藍先生避而遠之了。
鄭玉成拿起酒瓶給燕子倒滿,碰了一下說道:“乖一點,以後有機會,說不定藍先生一高興點撥你一下,就一步青雲了。”
鄭玉成之所以說一步青雲,意思就是在暗示藍秘書,他有心讓燕子進入鬼刀小組。青雲自然隻有當官的才明白,燕子能不能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藍秘書聽進去了。
“我今晚就挺高興的……”
藍秘書話沒說完,就見酒吧金屬色的大門被推開,湧進來好幾個混混打扮的青年。
鄭玉成皺了一下眉頭,他才剛說到重點,就等藍秘書開口答應呢,這些二逼青年來的可真是時候。
隻見一共八個青年,氣焰一個比一個囂張,進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就徑直朝花姐所在的吧台走去,其中還有兩個青年臉上帶著些傷痕。
每路過一個人,這些混混就會靠在對方臉上仔細盯上幾眼,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簡直了。
鬼刀在和藍秘書碰杯,並沒有下令,所以大個子隨便對方把臉湊到了自己的臉上,連動都沒有動。
當一個家夥把臉湊到阿妞的麵前時,他的臉距離阿妞隻有一個拳頭那麼近,卻不知道阿妞嘴裏的酒沒有咽,“噗”的一下,全都噴在對方臉上。
“你找死嗎?”對方罵了一句,除了咬牙切齒,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八個混混當中帶頭的沒有說話,自然不會輕易動手。
不光這些混混裏帶頭的沒有說話,鬼刀小組的組長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夜總會難免會有這種人,隻要人家消費就好,至於會不會鬧事,那隻有等他們鬧了再說。
混混裏帶頭的外號叫一撮毛,光頭上紮了個小辮子,和嬰孩的發型沒區別,除了讓人惡心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酷了帥啊的。
如果不是一撮毛看著這裏的人都有些怪怪的,一定早就動手了,隻是這裏很是有些怪異,他們已經很囂張了,怎麼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甚至連那兩個女的都不拿兄弟幾人當回事?
“誰是寶爺?站出來說話。”一撮毛決定還是先盤盤道再砸場子,回去也好跟斌哥交差,如果這裏的茬子太硬不適合動手,那撤走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反正在樓上已經砸完一遍了。
“幾位,今兒還沒開張,樓上有包廂可以去唱唱歌。”
“老子就是從樓上下來的,他媽的什麼狗屁小姐,玩都不給玩,掃興……”
一撮毛還沒說完,門口就跑進來一個小弟,氣喘籲籲的,還帶著一臉的血,不過花姐依舊能認得出來,他是跟阿飛後邊混的。
“花姐,他們在樓上砸了場子,大虎哥和飛哥都被放倒了,大虎哥的胳膊折了。”阿飛的小弟指著一撮毛他們說道。
“你他媽酒瓶還沒吃飽是不是?”一撮毛說著,他其中一個小弟就轉身朝門口走去,想再教訓一下告狀的那小子。
大個子伸出手攔住了對方,說道:“進來了,就先別走了。”
“你他媽的幾個意思?說清楚。”
大個子沒有理會對方的謾罵,把目光投向鄭玉成。
鄭玉成在聽到大虎的胳膊被打折了之後,怒意早已升騰,如果不是藍秘書在這裏,一撮毛幾個人應該早就倒下了,而之所以還沒有動手,需要問問藍秘書的意思,是打還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