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成隻需要掃林夕一眼,她就能老老實實三分鍾不轉頭,又瞪了一眼過去,她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黑板上。
阿妞問同桌林夕的姓名,然後用心把她的名字和樣貌記了下來,這才剛開始上課,就已經擬定了一個必殺的目標。
和林夕以及阿妞相比,花織今天就特別穩重,一心撲在了學習上。因為在她心裏,林夕已經不足為道,而阿妞,自己也拿人家無可奈何。
鄭玉成沒有去讀取同學們的想法,這些青春期的騷年們,腦子裏除了書本上的知識,就是兩性問題,就沒有其它的了。
“你不懂不會不要緊,先模仿人家上學的樣子,你先學著怎麼做一名學生,再試著慢慢學習知識。”
聽鄭玉成這麼說,孤狼就明白了,他的首要任務就是融入這個文明的社會,跟大家一樣的活著,至於腦子裏能不能多些文化知識,那都是其次。
高中的課程都是晦澀難懂的,阿妞知道自己是在聽天書,卻依舊聽得很認真,哪怕能學進去一丁點兒,都能夠證明她就是一個高中生,一個正兒八經的學妹。
可是在林夕看來,包括鄭玉成在內的插班生都是變態,他們根本就不是來學東西的,純粹就是在玩角色扮演。
鄭玉成沒有去聽課,他很想知道赤目他們特別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說是來保護鬼刀小組的?難不成這學校裏還有殺手不成?那也太杞人憂天了吧?
雖然知道這位假冒的楊校長不是惡意,卻也暫時不能跟他聊什麼,特別科的人能紮根金陵來找自己,這事本身就有問題。
嚴老給自己放了個長假之後白依依又不見了,這緊接著特別科的人就找了來,這都是在搞什麼鬼?
雖說並不知道特別科的人都是什麼鬼,但一定要相信他們很不簡單就對了,不然的話,賭城那邊也不會一點兒關於赤色兵團的消息,都沒有傳入白依依和自己的耳朵裏。
想了大半節課,鄭玉成才放下戒備的心思,即便疑點重重,這學也還得繼續上,日子還得繼續過,人嘛,不都是這麼些個階段一步步走下去的。
對於才三年級水平的鄭玉成來說,數學課根本就一句都不用去聽,其實他自己都認為,數學沒有必要太深究,會數錢就好。
下課之後,花織朝著鄭玉成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問道:“喂~!轉寶,你這一節課都在走神,還說不是因為林夕才來上學的?”
“跟你說了多少遍,我是為了上學才來上學的,要是為了林夕,我還拉著阿妞姐和三郎過來?”
“三郎?”阿妞看向孤狼。
鄭玉成攬著孤狼,對花織隆重介紹了一下,“今兒才取的名,鄭三郎。”
花織撇撇嘴,對這個名字實在無法恭維,轉過臉對鄭玉成說道:“你真是來上學的?轉寶,你不上學不也能賺到錢過日子的?有這個必要嘛?”
鄭玉成突然想起教官無常說過的一句話,問花織道:“你知道什麼是必要嗎?”
花織想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她本以為她知道,結果越想越複雜。
“必要就是非有它不可,有它還不夠。光吃飯睡覺的是豬,是牛馬羊狗虎狼熊豹,可咱們是人,人光吃飯是不夠的,得過人的日子,所以大多數同齡人怎麼活,咱就怎麼活。”
孤狼這個時候把腦袋伸了過來,擋在鄭玉成和花織中間,說道:“別說了,瘋子瘋了。”
鄭玉成忙順著孤狼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阿妞甩了把軍刺在林夕的桌子上,吼道:“為了公平,你用家夥,我空手。咱們先簽生死狀,捅死我我認了,我弄死你被槍斃也樂意。”
林夕不敢回應阿妞,一邊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鄭玉成,一邊在心裏鬱悶著:“這轉寶認識的女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野蠻?白依依是這樣,這景蝶也是這樣。”
鄭玉成怒了,這才剛下課就亮刀子,以後跟同學們還處了不處了?拎著阿妞丁點兒長的馬尾辮,就給從教室揪了出去。
“阿妞姐,你嘛呢?想不想上學?不想就回班克那裏去。”
阿妞摸著被揪得生疼的後腦勺說道:“這個叫林夕的喜歡你,我得弄死她。”
鄭玉成突然間就爆發了,“喜歡我的人多了,你全給弄死?花織,白依依都是,你弄一個我看看?
阿妞姐我上個學容易嘛?你能進這個學校上學容易嗎?珍惜一下現在的小日子成不成?你要是被嚴老放棄了,咱們大家都隻能死路一條,別一衝動就用屁股想問題好不好?”
阿妞的眼淚唰的就出來了,劈頭就給了鄭玉成一巴掌,張大嘴巴吼道:“死轉寶,你以為我沒腦子嗎?我就是愛你愛得才成了瘋子,混蛋……”
鄭玉成捂著生疼的腦袋,指著跑遠的阿妞說道:“孤狼,護。”
孤狼聽到鬼刀叫的是孤狼不是三郎,就明白了這是組長給的任務了,他轉身就從三樓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