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屋裏聊了什麼,一會兒哭哭啼啼的,一會兒又哈哈笑了起來,還笑得很張狂。
鄭玉成忙了半天,才把烘幹的衣服給拿進了臥室,卻沒想到阿妞一把就把被子給掀了,坦然自若的當著麵穿起衣服來。
白依依隻是撅著嘴瞅了阿妞一眼,就壯著膽子也在鄭玉成呆滯的目光下,穿好了衣服。
“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鄭玉成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兩個人會這麼大方?敢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胡來?
阿妞解釋道:“我們是拜把子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以後也不準備找兩個男人了,就拿你湊合湊合得了,你要是有意見,就一起把我們開了。”
“這也行嗎?”鄭玉成呆呆的望著阿妞,他不明白隻是什麼邏輯。
阿妞麵無表情的回應道:“不行嗎?先能活下來再說吧!依依說了,如果嚴老要殺我們幾個,她也不活了,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倆總不能因為爭搶,都得不到你,好歹今天,咱們仨是一體的。”
鄭玉成看著依依消沉的模樣,問道:“依依,嚴老到底什麼意思?我還沒來得及問你。”
白依依穿好了毛衣,就一把撲進來鄭玉成的懷裏:“嚴老說,要我帶你們所有人去見他,一個都不能少。”
“沒說別的?比如是同意阿妞姐他們成為華夏公民,還是要除掉他們四個?”鄭玉成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癡,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白依依搖搖頭,緊緊抱著鄭玉成不願鬆開。
“轉寶,你們如果不去,就走吧,想辦法出國,永遠別再回華夏。一旦阿妞走掉,你也將是國安局的叛徒了,你也得走。”
阿妞也穿好衣服走了過來,三個人抱在了一起。
鄭玉成摸著阿妞和白依依的腦袋,把她們貼在自己的胸口,沉思了起來。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抱了許久許久,因為他們將要麵臨的是一個永遠無法回頭的十字路口,且必須選擇。
白依依和阿妞都沒有說話,她們傾心轉寶,所以把這個決定也丟給了他,是走是留,是生是死,都由他來決定好了。
“走什麼走,趕緊訂機票去機場。”鄭玉成說完,對著阿妞和白依依各自親了一口。
白依依掙開懷抱,“啊?轉寶?你的意思是去見嚴老?”
“必須去。與整個華夏相比,咱們是卑微的,隻是華夏這條神龍腳底下的幾隻螻蟻而已,如果華夏能接受咱們,咱們就安安穩穩的做一個華夏人,好好的過日子;如果不能,咱們就算殺幾個人掙紮幾下,也不過是多活幾天而已,又有什麼意思?
再者說了,我以前也是集團的人,嚴老不也接受我了?雖然阿妞姐製造了這個城市的一宗恐慌,但除掉江老大,肯定是振奮人心的事情,試問這整個城市的市民們,誰不想江老大去死?
阿妞姐沒有太大的罪過,如果嚴老能給他們幾個身份,我相信阿妞姐一定會忠於華夏,因為我們本來就是華夏的孤兒,都是把華夏當成家的孩子。我姓國,她姓黨,我不相信嚴老會要殺掉我們這些苦命的孩子。”
阿妞緊緊抱著鄭玉成,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從來不喜歡哭鼻子的阿妞,居然也哭出了聲來。
白依依激動的點點頭:“好,我去訂機票,咱們去燕京。”
阿妞一把扯住白依依,帶著哭腔問道:“剛才是以為會死,你才答應我,跟我分享轉寶,如果能活下來,你還會讓我愛他嗎?”
被阿妞這麼一問,白依依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愣了一下神之後,緊緊抱了阿妞一下,“先活下來再說吧!”
阿妞給班克去了電話:“把所有裝備帶來威斯丁酒店,會有警察和咱們交接武器,然後跟我和鬼刀去燕京,能不能在華夏安生的活,在此一舉。”
班克激動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老子也能有身份?”
阿妞苦笑道:“本來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隻要有活路,就一起活,如果不能,就死在一起,如果以後不能和轉寶一起活,老娘也活膩了。”
班克在電話裏斬釘截鐵的說道:“老子的命都是鬼刀給的,他說去哪就去哪。”
掛了電話,班克問大個子和孤狼道:“瘋子要咱們去燕京,可能會死,你們倆去不去?”
孤狼隻是問了一句:“鬼刀去嗎?”
班克隻是點點頭,見孤狼就再沒問題了,心裏暗暗佩服這小子,在生死麵前竟然如此從容。
再看看大個子,他都已經在收拾裝備了,似乎也沒必要再多說廢話,鬼門關一起闖了不知多少次,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