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該倒下了(2 / 2)

看著繼續沒命的朝轉寶身上砸下的棍子,林夕並不認為那小子很痛苦,即便他慘嚎得像待宰的肥豬一般淒厲。

劉四姐被從車頂砸下去之後,半天才喘過氣,卻依舊發不出聲音,即便她現在已經能喊出聲了,可她心裏清楚,已經沒用了。

警車來了七八輛,下來的沒有一個是便衣,那就說明警察是來真的了。

前邊兩個端著槍的警察,對著還在掄著棍子砸著鄭玉成的幾個家夥喊道:“住手,不然開槍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幾個人才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就他們五六個人在掄著棍子,其餘的人呢?環顧四周,才驚愕的發現地上躺了成片成片的都是自己的兄弟。

鄭玉成依舊躺在地上,裝逼裝得跟死豬一樣一樣的,不過也確實很疼,肯定一身都是淤青,心裏暗罵警車也忒慢了,自己都不知道被掄了幾百棍了。

花織跑到遍地都是哭號的人群之中,跪倒在裝死的鄭玉成身前,哭得那是一個慘,好像地上躺的不是轉寶而是花姐似得。

“叫救護車,給市醫院說明情況,讓他們準備病床。輕傷的全部帶走,一個也不能落下。”一名幹警對著身邊的警員吩咐道。

王立被帶上警車的時候,還是一個癡呆的模樣,當頭上被一個紙袋子套住,他才意識到那不是天黑。

他後悔了,他就帶了一萬塊錢出來,那是連帶吃飯加唱歌都包括在內的費用,卻不是用來給幾十號人治傷的。即便他想,也輪不到他去給醫院送去這一萬塊錢了。

好像忘記了初衷,忘記了今晚的目的,他隻是想過來亮亮兵,讓鄭玉成看著幾十個拿著西瓜刀棒球棍的社會青年,瑟瑟發抖著,顫抖著雙腿尿濕他的褲子,然後讓林夕聞到鄭玉成的尿騷味,難道不該是那樣的情景嗎?

王立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就被戴上了頭套,他記得那個火鍋店老板的手指頭,指著他和他的四姨,告訴警察他們是頭目。

火鍋店的老板很痛快,哪怕他因為這件事幾天都沒生意,他依舊感到很痛快。

張海的車裏坐著還在痛哭的花織和林夕,他需要帶著這兩個女生直接去醫院,去等著那個小子蘇醒之後好對他們三個學生的口供。

在此之前,張海已經和所裏的同事在火鍋店裏,跟老板以及在火鍋店吃飯的顧客錄了詳細的口供,但是工作需要,口供還必須得有當事人的。

鄭玉成很疼,不過好在晚上吃得很飽,所以他才能睡得那麼香甜,如果不睡著,人家又怎麼能認為自己是昏迷過去了呢?

花姐來過,聽醫生說腦子沒傷才放下心來,她在握著轉寶的手哭泣的時候,手心好像被抓了幾下。

花姐隻好趁張海不注意的時候再抓回去,既然轉寶是裝的,那就不能打擾他繼續昏迷。

花姐想起來轉寶說過,他把唐九手底的十幾個打手都割傷了,這一次打架也未必就是真的吃了虧,雖然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但是她相信轉寶很聰明,他應該可以應付的。

不僅花姐來了,林夕的父母也來了,可是花織和林夕都不願跟家人離開,她們寧願擠在一張病床上,等著鄭玉成醒來。

花織不願意離開,是因為她的心很疼,轉寶在攬著自己說不怕的時候,她是那麼的相信他一定會沒事,誰知道他還是倒下了。

林夕之所以不走,就是想看看這家夥醒來之後的反應,她很想知道轉寶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力有不逮才倒下的。

從小到大,林夕看過很多的電視劇,包括那些誇張的武俠片,她這還是第一次眼睜睜的看到真實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她總感覺如在夢裏一般。

張海認得鄭玉成,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他給過這小子十塊錢,對於工資向來微薄的他來說,用花錢來記住人臉,是刺激記憶力最好的方法。

“這小子真的拿到了戶口簿,所裏能給他上戶口,那他就不可能是有前科的,看來還真是像那個叫花織的同學說的,是被人欺負了。”

張海在騙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在騙自己,因為心中的正義想讓他如此這般的欺騙自己,金龍幫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很清楚,能打倒金龍幫幾十個小弟的人,會是一個學生那麼簡單嗎?

張海少年時就當過兵,退役後又報考了警校,雖然當兵的時候隻幹到班長,但他依舊是驕傲的,因為他是華夏的兵。

受過部隊和警校雙層訓練的張海,都不相信自己能幹倒十個小混混,不,五個。仔細想了想,最後他覺得,也可能是兩個。

“這家夥一定有來頭,如果他不願意說,我就不逼他,隻要所裏能交待得過去。”張海如是這般的給自己洗著腦。

能給自己洗腦的人都是聰明人,比如鄭玉成,他就能給自己洗腦,讓自己千萬不要醒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鄭玉成睜開沉重的眼皮,覺得渾身輕鬆。除了還有些距離骨頭較薄弱的地方,比如肘關節那裏和膝蓋處有些疼痛外,其餘的地方似乎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