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幹他。”有劉四姐在這裏坐鎮,六七個人不想讓她以及那些麵包車裏的人看扁了,掄著棒球棍就砸了過去。
之前拳打腳踢的那家夥很能抗,就不信棒球棍他也能扛得住?黃毛見兄弟們都上了,他也掄起棒球棍,想投機倒把也替自己報一把仇。
鄭玉成嘴角一抿,這門口除了轎車麵包車以外,場地不算小,如果用刀片迎敵隻怕不那麼方便,麵對雨點般的棍棒,還是直接點兒好。
混混們的動作並不快,每一個人的動作都能捕捉得很清楚,鄭玉成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腕子,一扭身,一把將那家夥給甩了起來,直直砸向一輛麵包車。
既然人已經飛起來了,鄭玉成也便鬆了手。拚著另一根棒球棍砸在自己的後背上,又把另一個家夥的手腕也給鉗住了,一用力,又給甩向了另一輛麵包車。
既然開打了,藏在車裏算什麼,鄭玉成要把他們都逼出來,如果一個人打幾個人,隻能算是鬥毆,要幹就把事情幹大一點,他們幾十個人打自己一個,那就是黑社會性質了。
自己是一名中學生,還帶著兩個學姐出來吃飯的,鄭玉成起初就是這麼考慮的,隻有這個理由,才能充分得體現出那些黑社會團夥的囂張氣焰,連一個學生都不放過。
後背一連挨了三棍,鄭玉成完全沒有理會,這幾個家夥沒什麼力道了,要說棍子上麵的那點兒勁道,也是慣性使然罷了。
一腳絆倒其中一位,鄭玉成居然還有時間賤賤的把嘴角抿起來,一把薅起最後麵的黃毛的頭發,他很看不慣染黃頭發的青年。
當年和阿妞姐在KTV門口要飯的時候明明能逃跑,就是被那個黃毛給堵下了出租車,才導致和阿妞姐失散了這麼多年。
倒黴的黃毛無辜成了替罪羊,一頭的頭發不知道被揪掉多少,鄭玉成薅著頭發,把黃毛像鞭子一樣,拍在了沃爾沃的車頂。
車頂陷了下去,劉四姐反應很快,忙低下了腦袋。
王立的腦袋被砸了個正著,痛得直喊娘,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好開門下車,卻發現門被卡住了。
沃爾沃的車頂車玻璃都被黃毛砸壞了,可想黃毛的肋骨也斷了不少。
沒有理會麵包車下來的那些人,鄭玉成彎了下腰,躲開朝他麵部抽來的棍棒,順便把倒在地上的那人的腳脖子抓住,直接提了起來。
抓著那家夥的腳脖子,鄭玉成就把一個大活人當成了棒球棍,直接開始掄了起來,其餘的三個人也被人形的棍棒砸飛了出去。
“叮當”一聲,緊接著就是嘩啦啦的響聲,鄭玉成搖搖頭,還是不小心把火鍋店的玻璃門給砸碎了,也不知道撞到玻璃門上的家夥會不會死掉。
沒有注意到居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剛才因為膽小躲在了車後麵。
隻聽“咚”的一聲,被一棒子砸在腦袋上,鄭玉成捂著頭一腳踹飛了後邊人,就蹲了下去。快速揉搓著頭皮,心裏暗罵真他娘的疼。
不是鄭玉成躲不開這幾個人的棍棒,其實恰恰相反,他能把每個人的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需要故意那麼幹而已。
就算沒有人報警,這麼大的動靜,警察也很快就會趕來的,隻有把車子裏的人都逼出來,才能讓自己變成弱者,剛才挨了那幾棍子的事,大家可都看在眼裏了。
人多欺負人少,一群社會青年欺負一個學生,這事才好辦。
一共八個青年,全都沒了爬起來再去拚殺的勇氣,一個個就算不甚疼的,也都在裝死豬,拚命的喊叫,喊的聲音要是小了,萬一王立那小子給的錢也少了怎麼辦。
剛剛立春沒多久,鄭玉成光著膀子,呼出的都是白霧,很有一番氣勢,讓花織看得都呆了。
幾十號人開始朝著鄭玉成圍攏過去,手裏都拿著家夥。他們隻待劉四姐一聲令下,雨點般的棍棒西瓜刀就會招呼過去,到時候那家夥就不隻是挨上三四下那麼簡單了。
王立在副駕駛,門子被卡得不算緊,已經掙脫出去了,車裏隻留下劉四姐還在用力開門。
林夕卻不知道何時繞到了沃爾沃車子附近,吹著熱氣在王立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你如果能揍趴下那小子,周末我讓你請我吃飯。”
不是林夕請王立吃飯,而是林夕會答應王立請她吃飯,這樣的條件對於像王立這樣的敗家子來說,比林夕請他吃飯還要爽上一萬倍。
王立哪曾和林夕近距離接觸過,換做別的女生,比如花織這樣的,王立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可一旦麵對林夕這樣的,他就慫了,從來不敢褻瀆那樣的女神,尤其是早就在他心裏暗生情愫的林夕。
“兄弟們,幹他,把他一身的骨頭都給老子敲碎掉。”
劉四姐聽到王立突然對她的小弟下命令,瞬間急紅了眼,她忙著打開車門就是想讓小弟們回到車裏去的,事情已經鬧大了,已經不是王立那小子能抗得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