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讀心術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以前小的時候不知道,卻也沒有告訴別人,而今自己長大了,更知道那可是一種特異功能,如果被人家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還不得又變成小白鼠?
在集團實驗室那種痛苦,每每想起來都還心驚肉跳的,鄭玉成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人家拿他那麼折騰了,真的會死人的。
既然不能把話敞開了說,鄭玉成隻能保持沉默,現在林夕已經對自己產生了誤會,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也是白瞎。
見鄭玉成又往花織碗裏夾菜,林夕隱隱有些醋意,即便她一點兒也不喜歡轉寶,甚至有些討厭他,但是她自認比花織漂亮得多,無論在什麼時候,她都該是那個最受矚目的才對。
“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知道,我懶得多說你,今天是情人節,花織是怕你誤會,所以多叫上我來一起吃的。”
“哦~~!”鄭玉成這才明白,伸手捏著一把花織的包子臉說道:“你這妮子心眼還真多,我是你弟,你是我姐,有什麼可誤會的。趕緊吃,一會兒你想吃都吃不下了。”
花織不明白轉寶的意思,為什麼想吃都吃不下了?她自認在吃這一道上,還未逢敵手。
就在她想開口問明原因之際,從門外進來了七八個社會青年,花織的眼珠子猛地跳動了一下,“怎麼又是他們?”
“我都說了,你趕緊吃,一會兒要是他們沒事找事,你就真吃不下了。”
林夕盯著那群青年,她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對於一向自認千嬌百媚出塵脫俗的她來說,就算看上那種人一眼,也覺得髒。
鄭玉成這邊的座位比較寬敞,可是此時店裏已經人滿為患,沒有空座了,那七八個人就隨便找了個桌子,看樣子就該是兩個情侶在甜甜蜜蜜的。
“兩位,過情人節呢?要不哥幾個一起過來熱鬧熱鬧?”
吃飯的兩個小情侶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是先給了錢才坐下來吃飯的,沒覺得得罪了誰,男的看向吧台的老板,希望他過來幫忙解解圍,可是老板已經把腦袋縮了起來,並沒有那個打算。
“老公,我吃飽了,咱們出去逛街。”
鄭玉成眼睛一亮,這女的還真會說話,她這麼一說,就把她老公的慫樣給掩蓋了,這個時候還是脫身的好,幾十塊錢的飯錢不算什麼,氣氛壞掉就壞掉了,總不能繼續發展下去。
見座位讓了出來,七八個青年也沒有繼續難為小情侶的意思,他們的目的可不在情侶這邊,而是走道對過的那三個學生。
鄭玉成見七八個人對著自己和林夕瞅著,嘴角一抿,把筷子狠狠朝著鍋底撈去。趁著還沒幹起來,他得趕緊吃,要是吃慢了胃爺又該埋怨了。
“轉寶……”花織有些緊張。
“慢慢吃,別急,瞧你這一腦袋的汗。”
鄭玉成拿起餐巾紙給花織擦了擦汗,從那天早晨把花姐的妝給弄花之後,他就學會了,給女人擦汗一定要點一下就拿起來,千萬不能像擦屁股那樣去擦。
花織看著轉寶的眼睛,她瞬間感受到了無比的安全感,隱約也開始明白了,她為什麼不回家偏偏要出來吃,難道他早就猜到這些人不會罷休?
林夕從脖頸處都能感受到那些人灼熱的目光,把手裏筷子放下對著鄭玉成說道:“肯定是衝你來的,要不我和花織先離開?你們這些流氓打架,可別傷到我們。”
鄭玉成眉頭一皺,有些不爽,“你怎麼知道我是流氓?”
花織也不樂意她這麼說,撅著嘴道:“我不走,轉寶是我保鏢,我才不怕咧!”
其實七八個社會青年哪裏還想打架,他們此時胳膊腿都酸疼得厲害,所有力氣都使到那小子身上了,如今隻想趕緊大吃一頓,吃飽了再說幹不幹仗的事。
就在花織瞥著眼睛,用餘光瞅著那桌家夥胡吃海喝之際,後邊有一個老人哭了起來。
“咦~!那老年人怎麼還跟服務員下跪了?”花織好奇的朝身後指了指。
鄭玉成一看,還真是,那老年人看著怎麼也得六七十了,女服務員頂多四十歲不到,老年人為嘛給她下跪?
“行行好,我是真吃不下了,難得兒媳婦給我過壽,好心給端些好吃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會罰款啊!”
“老年人,您快起來,我們這店裏是真有規定,您看,你們糟蹋得這麼厲害,也沒法端回去了,明知吃不下還把鍋裏放得滿滿的。”
鄭玉成看到除了那下跪的老人之外,桌上還有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聽那老年人說,是給他過壽的,看來是東西拿多了吃不下了。
“那您少罰點兒?我兒子打工養著一家子老小,我們不容易啊,您不能張口就發一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