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執行,請總部放心。”將軍掛斷電話,就詢問身邊的人道:“怎麼樣了?”
“將軍,已經全殲了敵方雇傭兵,科學家們有兩個因為反抗受了點刀傷,死不了。”
將軍點點頭,把雪狐叫到了身邊,和他說了幾句,就陰沉著臉拿起望遠鏡,朝著木屋的方向看去。
雪狐痛苦得閉著眼睛,在耳機裏命令道:“狐組的人摘掉耳機,聽我命令。”
這是此次任務中班克和夜叉他們聽到雪狐的最後一句話。他們都很奇怪,難道這種時候不該讓狙擊手保護他們回撤嗎?
鄭玉成也感覺有些奇怪,從布置任務的一開始,他就覺得將軍下達的任務很奇怪,前來參加任務的每一個都是好樣的,為何讓他們直接衝鋒拿命來填?
現在又讓狙擊手摘掉耳機,難道不怕周圍還有敵人,不用和他們這些前線的人保持通話協同作戰嗎?
雪狐把對講機調到狐組專用頻道上,命令道:“小心人質,全殲前方作戰成員。”
“雪狐,為什麼?”
“雪狐……”
“總部的命令,沒人可以違抗,依令行事吧!”
雪狐的聲音很低沉,狐組的狙擊手能聽的出來他很不情願。
每一次任務無疑都是血腥的殘忍的,隻是這一次更例外一些,那些好不容易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兄弟們,卻要死在他們自己人的槍下。
阿妞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她才剛剛把轉寶從地獄裏拉回來,難道這就要再把他送回地獄裏去?總部為何要放棄那些弟兄?
“雪狐,如果是為了保證機密不會泄漏,是不是連我們也要被放棄?”阿妞的麵色扭曲,心裏比陰冷的空氣還涼。
“小蝶,注意言行。”雪狐不想阿妞因為這些不該說的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愣了一會兒,雪狐又說道:“沒人會奪走你們的性命,除非先把我雪狐幹掉。”
有了雪狐這句話,狐組的人才相信他們的腦袋還在自己的脖子上,雪狐是集團的主力軍,他的保證自然很有含金量。
阿妞沒有再多想,即便不服要反抗集團,也不是在這種時候,她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什麼。
一個狐組的狙擊手,雖改變不了大局的走向,但卻能改變一個人的走向,就如鄭玉成。
鄭玉成聽到狐組關掉耳機的命令沒一會兒,腳底下就被人開了一槍,從子彈打在雪地上的痕跡來看,該又是山上那狐組的哥們幹的。
“幾個意思?”鄭玉成不明白,難道前邊還有雷怕老子踩了?不對啊,老子是打算踩著人家腳印和被轟炸過的地方走的。
鄭玉成不理會,又朝著班克他們迎去,戰鬥都已經結束了,總得和大家彙合弄點兒軍功吧!可還沒走幾步,腳底下又被人開了一槍。
“媽的,差點就打中了,老子沒被雷炸死,難道要死在自己人手上變成?”
突然停下腳步,鄭玉成想起了之前雪狐下達給狐組的命令,再聯想剛才自己的這句玩笑,難道……將軍要殺自己人?
鄭玉成連忙拿起一根樹枝,在旁邊雪地上寫了兩個字--滅口?果然,狙擊槍朝著問號上開了一槍。
問號成了句號,這是要出大事了,鄭玉成不知道狐組那位哥們是誰,不過他此時有親他一口的衝動,哪怕他是個男的,能用狙擊槍和自己玩得這麼默契,這樣的兄弟難道還不值得結交一番嗎?
“班克,夜叉,趕緊讓兄弟隱蔽散開,當心被狙殺。”
鄭玉成話音未落,夜叉就被轟飛了起來,作為魂組的成員,他最先被列為必殺目標,魂組的人都是受過特種訓練的存在,一旦被逃脫再想追殺他們將會非常棘手。
就在夜叉中彈的一霎那,大龍和班克已經反應過來,他們一邊飛速隱蔽,一邊聯想起剛才鬼刀在耳機裏的提醒,原來真的要被狙殺。
能在耳機裏得到的消息,一定不是從外部得來的,也就是說,鬼刀所說的狙殺一定是自己人在狙殺自己人。
尤其班克和大龍他們,不是不知道狐組狙擊手的能耐,如果有敵人的狙擊手在這裏,也肯定早就被他們幹掉了,除非他們已經全部陣亡,讓整個散布隱蔽起來的狐組狙擊手陣亡,幾乎不太可能。
班克對著耳機裏喊道:“兄弟們逃,咱們被將軍賣了……”
耳機的無線電信號被切斷了,班克沒能把消息散播出去,也沒有辦法再和其他的兄弟協同作戰,隻得飛身朝著密林中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