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歲大的孩子在白狼王的身上爬來攀去,惹得她嗷嗷吼了幾聲,她對這個孩子又氣又怒。
早在去年萬獸蟄眠的時候,白狼王就以為她的兒子可以成為一直成年公狼的,可惜當她眼睜睜看著一個個狼群集結後鑽入密林,她卻發現自己的這個小崽子還沒有長出牙齒。
如今算來,把這崽子從獵人那裏叼來已過去三個寒冬了,白狼王開始有了些悔意,她感覺自己當初算錯了一筆帳,本以為獵人夫婦的性命加上這個崽子,可以抵償自己的兩個小狼崽的性命。
白狼王還依稀記得當初把獵人夫婦咬殺的情景,心中對人類的鄙視也開始日益增幅,看著還得裹著皮毛隻知道翻滾玩耍的小崽子,心道怪不得咬死他的父母那麼輕鬆,人類都是這麼軟弱的嗎?
一年的時間,隻再給他一年,如果在下一個寒冬到來之前,這小東西若還連一隻兔子或是白鼠都抓不到,那就隻好把他咬死了。
白狼王是高傲的,她曾是這雪原最大的狼群的狼王,所以她的孩子哪怕是軟弱卑微的人類,也必須變得強大,而且是麵對猛虎也不能退縮的那種,反之,還不如死掉。
如果這孩子注定是個軟弱無能的,那就該早早的死去,白狼王如是想著,至少為了這個崽子,她失去了兩次重歸狼群的機會。
如果不是這個人形的崽子,她也很急於再找到一隻尿騷味很重的公狼,交配後再繁衍幾隻幼崽,為了這個居然能直立行走的人類孩子,不得不說她失去了太多。
…………
白狼王不知道人類的強大,甚至強大到可以滅掉整個世界。而西北極地的雪,更不知道遠方的南國早已是夏日炎炎,熱風吹進繁華就成了熱情。
“老板,照舊劃林處長的帳上。”大虎嘴裏剔著牙簽,跟阿飛幾人從芙蓉樓裏的空調雅間剛走出來,就對著吧台吆喝了一聲。
“林處長要升了,你知道吧?”吧台的老板回了一句。
“他升官管俺們啥事?反正也不會多點幾個菜。”大虎白了老板一眼,就出了芙蓉樓。
剛走到門口,就見幾個喝高了的青年人在那兒爭吵,大虎和阿飛對視了一眼,阿飛也不認得。
老板也聽到了動靜,忙從大堂出來,上前勸阻幾個準備要動手的青年,卻不料被人家嫌他多管閑事,一拳頭就賞在了臉上。
“喂~住手,這兒不是打架的地方,給老子滾蛋。”阿飛對那動手的青年嗬斥了一聲。
“你是誰?吃飽了撐的?”那青年過來就要對阿飛動手。
大虎二話不說,衝著那青年的小腹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將他撂翻在地。一腳踹完,大虎心中已經篤定,這幾個家夥一定是喝栽了,身子都軟成蛆了。
“寶爺的地方你們也敢撒野?想死不成?”隨著阿飛大罵了一聲,身邊的人就欲上前再繼續教訓那小子。
“寶爺的地盤?哥幾個對不起啊,我們真不知道這裏是寶爺的地盤,兄弟們喝大了鬧點矛盾,我們立馬走人,立馬走人……”
一個稍微還算清醒些的家夥扶起被大虎踹倒的青年,幾個人狼狽著一路小跑走開了。
“老板,聽到沒有?以後要是再遇到這事兒,你就提寶爺的名號,寶爺有交待,不讓俺們收你這兒的保護費。”
芙蓉樓的老板望著阿飛和大虎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剛才要不是他們,自己隻怕得吃老鼻子虧了。
大虎和阿飛之所以能帶著弟兄們每日在芙蓉樓聚餐,還都靠鄭玉成的點撥,連芙蓉樓的老板都沒有料到自己會被他說服。
當初鄭玉成對著芙蓉樓老板說道:“老板,林處長是要用我來升官的,如今他甩我也甩不掉,你們劃了帳的他也不能不認,不然傳了出去,他的官還怎麼升?”
芙蓉樓老板也思慮得很清楚,如果林處長升了,他也不會再定點在這芙蓉樓立賬戶了,因為這芙蓉樓等級還不夠,他這個當老板的比誰都清楚自家的老底,當官的生意不一定是靠好酒好菜好招待,重點是得有關係。
有錢不賺是混蛋,賺一天算一天,開飯店的哪個敢保證自己的生意永遠紅火?也許哪天廚子一個不高興撒手不幹了,新廚子抗不了大旗,那生意就可能立馬黃掉。
大虎一幫人成天換著樣的吃,油水都滑腸子滴褲襠裏了,卻不清楚為他們頒發這個免費吃喝金牌的寶爺隻在這裏吃過一頓,平日裏還是連肉腥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