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姐的困惑(2 / 2)

看著汪天龍眼裏的火光,毛片哥嘴角一抿,“還能是哪兒,有家廢品站專門給他們銷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其他賊頭那兒打聽出來的,空爺偷的就是表哥的工地,50平方的電纜,兩百多米,是不?”

汪天龍的拳頭一緊,又連忙甩了甩,被煙頭這麼一燙,他的怒火更是直衝腦門。

每天夜裏,鄭玉成依舊一次也不肯放過花姐,要是不去她麵前喊那一聲媽,他就沒法睡得著覺。這是除了廣場舞之外,鄭玉成的第二個嗜好。

花姐漸漸的也開始接受了這個現實,隻要她答應一聲,那臭小子轉身就走,一丁點兒也不糾纏。可如果不答應,他就會用一種讓你痛不欲生的目光一直盯著你,直到盯得你心裏滴血。

“經理,我不想做了,年紀也大了,想換個營生。”這一日,花姐在跟皇家9號公館的經理辭職。

經理有些不敢相信,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裏更容易賺錢的?如果不情願,便不用陪客人出去開房,隻是唱歌陪酒的時候讓鹹豬手沾點兒便宜而已,那算得了什麼?

“經理,您也別挽留了,我隻是想趁著還年輕,找個人嫁了。”

這個理由沒法子拒絕,經理隻好歎息一聲,隻能想些辦法引誘花姐的那些老顧客喜新厭舊了。

這一夜,鄭玉成沒有等到花姐下班,直到問了其他下班的小姐才知道,花姐已經辭職不幹了。

鄭玉成坐在台階上發著呆,他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大到想找到一個人是那麼的困難,比如他的媽媽。

可能以後再也沒機會叫花姐一聲媽媽了,雖然那隻是自己的一個喜好,隻是小小心靈上的一點慰藉。

對於還未完全習慣孤獨的鄭玉成來說,花姐的離開,無異於是一場不小的打擊,近乎於再一次失去媽媽一般沉重的打擊。

望著霓虹燈下坐那兒發呆的鄭玉成,毛片哥嘴角一抿,嘀咕道:“自從吃了老子的保護費,空爺一直在家裏窩著不好動手,如果不是采到你小子這個點,我還真愁找不著機會。”

陰笑著,毛片哥撥通了汪天龍的電話,“喂,表哥,趕緊招呼兄弟,皇家9號後門這,空爺一準得來,先悶他媽的一頓。”

空爺都睡醒一覺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剛睜開眼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轉寶還沒回來?這都幾點了,大虎~,我去9號看看啊!”

大虎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空爺喊了自己一聲,也沒在意,就又轉了個身繼續打起了呼嚕。

鄭玉成沒有等到花姐,坐那發了許久的呆,正想起身離開,卻從角落裏躥出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毛片哥?”鄭玉成認出了他,前些日子還因為攤位費的事情,鬧了一場不愉快,之後毛片哥還報了警。

“臭小子,我那一車的毛片,你覺得該不該考慮一下怎麼賠償啊?”毛片哥站到了鄭玉成的跟前,揪著他的耳朵問道。

鄭玉成站在毛片哥的影子裏,便知道了他此時心中的想法,原來他並非隻是來討要那一車毛片的補償,他還召集了人準備給空爺一頓毒打。

“毛片哥,你要錢可以給你,你跟轉寶回家去拿吧?”鄭玉成瞅著毛片哥,心裏滿是恐懼的說道。

“你以為我傻嗎?你那邊都是釘子戶,每次一有動靜就是百十號人拿著家夥跑出來。別跟老子耍花樣了,就在這裏談談。”

“可是我身上沒有錢,錢在空爺那兒……空爺?”鄭玉成剛提到空爺,空爺就來了。

空爺掛著一臉神秘的笑容,雙手背負在身後,從毛片哥後邊走了過來,“我當是誰呢,怎麼著毛片哥,這麼用心良苦啊,大半夜的跑來欺負一孩子?”

空爺也才剛剛路麵,汪天龍就帶著十幾號人從角落裏圍了過來。

“空爺快跑,他們有很多人……”

鄭玉成還未說完,就聽“嘭~”的一聲,鄭玉成被毛片哥一腳就踹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米遠。

汪天龍剛想製止毛片哥,就聽他又大吼了起來。

“斷老子的飯碗,你小子也別想活。”毛片哥衝著鄭玉成吼道,他根本沒當鄭玉成是一個孩子,要真的隻是一個孩子,也不可能敢大著膽子去收他的攤位費。

“老大,毛片哥過分了吧?那孩子才幾歲,他也下得去腳?”連汪天龍身邊的小弟都看不過去了。

空爺看到鄭玉成被踹飛,背著的胳膊一動,就朝著毛片哥衝了過去,“媽個P的,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