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什麼呢?”
宋年夕收回視線,“沒看什麼。”
“吃飯了。”
“赫瑞文,我可以不吃嗎,沒什麼胃口。”
“宋年夕,人是鐵,飯是鋼,大的事情,都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赫瑞文揉揉她的長發,把人拉起來。
宋年夕走到餐桌前坐下,桌上四菜一湯,都是她最愛吃的。
“你做的?”她抬頭問。
“你太看得起我了,都是阿姨做的,菜單是沈鑫臨走前給的。”
宋年夕拿起筷子,無奈的笑笑,“這麼,為了你們兩個人的心意,我都要好好吃飯。”
赫瑞文深目看了看她唇上的血枷子,“為我們幹什麼,為自己。”
話音剛落,門鈴響。
“多半是阿姨落什麼東西在家裏了,她每次都這樣,總是丟三拉四。”
赫瑞文拉開門,整個人呆掉了。
怎麼會是他?
陸續連個廢話都沒有,直接手一拽,把赫瑞文拽到了門外麵,自己靈活的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赫瑞文低頭看看腳上的拖鞋,又看了看麵前緊閉的大門。
片刻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找個機會讓沈鑫教幾招吧。
否則,太丟人了。
……
“赫瑞文,是誰啊?”
宋年夕剛問完,隻覺得脊背被人盯得發寒。
回過頭去,陸續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好似要將她活生生的剜出個洞來。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冰冷。
“你……怎麼來了?”
陸續的目光上揚,掃過她的額頭,“額頭,怎麼搞的。”
宋年夕下意識想去捂一下,手伸到一半,又覺得這個動作多餘,“自己撞的。”
“是嗎?”
陸續上前一步的,巨大的身體將她籠住。
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臉上帶著恬靜,身體卻繃得很緊,眼神戒備地看著他。
宋年夕不想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你來幹什麼,赫瑞文呢。”
陸續不自覺的將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上。下唇紅腫破裂,血痂結得很厚。
該死的,她果然是犯病了。
宋年夕被他看得深身不自在,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就像是個透明體。
他能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內心,而他的內心,卻是模糊一片,
“宋年夕,我們聊聊。”他開口。
“聊什麼?”
“聊聊我們之間的誤會。”
宋年夕隻覺得心頭震蕩的厲害,各種複雜的情愫在翻湧著。
她忽然道:“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誤會。”
簡簡單單一句放,溫柔,輕盈,卻像是空中飄過的白雲,聽著很不真切。
陸續的目光深了些:“你生日那,見過阮奕潔,她給你拿看了一張我從前的素描畫。”
著,他把手裏幾張素描畫放在桌上。
宋年夕心跳很快,“你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不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地來問我?”陸續不問反答。
宋年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她沒有問過嗎?每次提起他的初戀,他都是一帶而過,根本不想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