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不輕不重的語氣,宋年夕被“那個男人”四個字打碎了最後一點點幻想。
自己心裏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特意跑過來袒露心扉,不就是想從另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這個答案嗎?
“我前麵就建議你和這個男人保持關係,有可能的話可以上個床試試,這對你恐懼男人的症狀會有幫助。”
這話,讓宋年夕連連苦笑,都笑不出來。
她和他……
不會有這種可能。
“今,要不要再做一個催眠?”
“不了,今狀態不好,等我狀態好一點再。”
赫瑞文看著她的臉色,“也行。對了,我這麼晚幫你做心裏谘詢,你順便也幫我個忙唄。”
“什麼忙?”
赫瑞文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紅色的請帖:“陪我出席個舞會。”
“不行,我不會跳舞。”
赫瑞文一記刀眼斜過去,“宋年夕,我和你認識這麼些年,請過你做幾件事情?”
宋年夕一下子不吭聲了。
……
日了一晃進了八月。
八月,一向是帝都的雨季,連續幾場大雨過後,夏算是真正的過去了。
宋年夕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平靜。
陳淩的鮮花攻勢嘎然而止,偶爾在醫院食堂碰到他,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那個男人自從轉院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而她,也忙於工作、手術,更不會主動去聯係他。
派出所那邊又來找了她一次,三角眼醒了,死活不承認他是衝著宋年夕來的。
還,那把刀是因為欠了賭債,防著討債的人上門,才隨身帶在身邊的。
理由合情合理,派出所那邊查不出更多的東西,隻能結案。
結案那,宋年夕去派出所簽名,正好碰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三角眼。
目光一對上,三角眼掙紮著從輪椅上爬下來,聲淚俱下要給宋醫生磕頭陪不是。
宋年夕不忍再看,緩緩的扭過頭。
不料,她意外的發現幾米之外,斐不完抱著胸正冷冷地看著她。
宋年夕心裏立刻冒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午夜夢回,那個身影像打不死的強,常常跑出來騷擾她。
斐不完上來同她不冷不淡的打了個招呼,就晃著身體走開了。
當夜裏,宋年夕毫無意外的失眠了,藥量加到的三顆,仍然沒有一點點睡意。
想起男人過的那句:如果她睡不著的話,給他打電話。
她心跳止不住的逛奔。
翻來覆去了幾下,隻能再加大藥量。
這個電話無論如何都不能打出去。
人是有依賴感的生物,一旦習慣了他的安慰,有一沒有了,又該怎麼辦?
趁著現在還沒有開始,沒有陷得很深,索性把這個男人忘了吧!
就當,做了一場夢!
……
而此刻的陸家。
斐不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陸續,三角眼那個事情我反反複複查了下,確實是個意外。”
陸續正單手做著俯臥撐。
右手雖然康複了,但還是不能使勁。康複師每帶他做康複鍛煉,效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