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了第一步,她的心對他就再也沒有了抵抗力,心一軟,手的包便鬆了下來。這就是女人與男人最不同的地方,女人一旦動了決心,就全心交付,再也沒有了主動權。
十點鍾,護士一個個挨著查房,推開他們房間的時候,江律政正一本正經地看著床上鋪滿的文件,進來的護士是個年輕的小護士,晚飯的時候特地買了一盒蛋撻賄賂護士長換來查這一邊的病房,七零七住了個帥哥,不僅英俊瀟灑,而且富貴多金,是個典型的高富帥。
那護士朝裏麵掃了一眼,見沒有人,便甜甜一笑,說道,“江先生,這麼晚了還在看文件呀?”
她注意到床上的帥哥此刻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他從文件微微抬起頭來,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嗯,才十點鍾,不算晚。”
小護士受寵若驚一般地忙附和道,“嗯,是啊,您工作這麼忙,估計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吧,真辛苦呀!”
被子裏挺屍一般的舒顏直挺挺地躺著,動也不敢動,連呼氣都小心翼翼的,憋得她胸口發悶,她深怕自己一口氣呼出來會把被子都吹鼓起來,她稍稍動了動手指,在江律政的右腿上掐了一下,提醒他被子裏還有個人在,趕緊結束和小護士的調情。
江律政動了動右腿,似要抓癢般的把手伸了進來,卻是一手順著她微敞的衣襟伸了進來,手指腹輕輕緩緩的劃動一路點火而下,她心裏一惱,伸手在他手腕上狠狠一掐,讓他拿出來。
被子裏忽然有了動靜,小護士也注意到了異常,正要疑惑地發問,卻看到江律政彎起右腿拍了拍被子,朝著小護士肆笑著說道,“坐久了腿都有點麻了,打了石膏還是不太習慣。”
小護士感同身受般的意會了他的意思,連聲笑道,“剛開始打石膏是會這樣的,過幾天習慣了就好了。”一眼看見他床上擱放的幾本書,又問道,“江先生是律師嗎?”
江律政的手被她掐了一下,稍稍拿出來了一些,卻轉而逗留在她的側頸和鎖骨上,惹得她熱血直往上冒,狠狠捏著他的右腿,她的額頭漸漸冒起了細汗,喘息聲也漸漸大了起來,這個該死的男人,等會死定了!
江律政嘴角帶著頑皮的笑意,他隨手擺弄了幾下床上的書籍,理好放在木桌上,微微蓋住了被子下的呼氣聲,點點頭道,抬頭看著她笑道,“十點十五分了,護士小姐不去查別的病房嗎?”
小護士戀戀不舍,看了看時間,隻好笑著甜甜道了聲晚安,帶好門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剛關上,被子裏的舒顏一下從被子裏滾出來,滿臉憋地漲紅,額頭上起了一層的薄汗,她撲到床邊,拍著胸口深深呼了一大口氣,可算是走了,憋死她了。
身後的人笑著幫她輕輕拍了拍後背,她一把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來,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才終於消停下來。
江律政一眼笑意地看著她,伸來胳膊放到她嘴邊,“氣消了嗎?沒消氣可以再咬一口。”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故意地吧你。那個小護士漂亮吧!可愛吧!讓你獸心萌動吧!”
江律政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撫上她翹起的嘴唇,“嗯,吃醋了?”
她甩開他的手,走下床來,朝洗水間走去,“鬼才吃醋呢。”
看著她不服氣的背影,江律政嘴唇露出暖暖地笑容,這樣的幸福,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
晚上熄燈後,以防他獸性大發,舒顏執意要睡在沙發上,她倔性上來,江律政拗不過她,最後隻得以一個晚安吻妥協下來。
漆黑的病床裏,溫熱的空氣中流轉著兩個人的氣息和味道,兩個人雖然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沙發上,但誰也沒有睡著,舒顏時不時地聽見床上的人翻來覆去的聲音,弄得她也難以入眠。
她以為他是故意的,硬聲開口道,“你翻來翻去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床上的人安靜下來,片刻後,傳來低沉緩磁的聲音,“腿打了石膏有點癢,又有點麻,有點難受。”
知道自己錯怪了他,她心裏軟了下來,細聲道,“要不要我用熱水幫你擦擦周圍,緩解一下?”
黑暗中的人緩緩說道,“不用,你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吧。你放心,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