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廊,在那個亭子的茅草亭子裏,徐建碩也不管之前的那些禮數了,直接叫起來“今天早上你給我的那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草亭裏楊老狗坐在那裏,一邊的煤炭爐上酒壺裏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你別不說話,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徐建碩問。
“……字麵意思。”楊老狗瞟了他一眼說。
“你真的要動手了?”徐建碩問。
“嗯。”楊老狗站起來,在一邊的爐子上拎起酒壺說。
“你在想什麼?現在我們兩邊的關係屬於膠著期,誰先動手誰就理虧了!”徐建碩說。
“不!我覺得這個時候動手最是時候!蕭龍浩的家族現在已經準備迎擊我們了,不能給他們準備的機會!”楊老狗說道。
“即使是他們在無中生有,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因為這個牽強的原因而出擊吧?我們的理由呢?動機呢?他們訓練自己的家族的人有什麼錯?這是在給自己找馬腳不是麼?”徐建碩說。
“這一次出站麼有理由!我就是要徹底攪碎蕭龍浩的陰謀!不給他一點翻身的機會!”楊老狗放下酒壺在一邊的台子上,狠狠的盯著徐建碩說。
“二哥,越是危機的時候就越不能亂了陣腳!到時候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徐建碩可以算的上苦口婆心了。
“你別和我說這些彎彎繞!我知道的是!先來後到!我現在覺得再放任蕭龍浩的話那就是養虎為患!必須要鏟除!”楊老狗說道。
“二哥!我再問你一句,到底是我們這個國家養虎為患,還是你覺得是養虎為患?你給我一個準信!”徐建碩問。
“你別他媽的和我講這些有的沒的!”楊老狗舉起杯子的手再一次的放下,手裏的碗在接觸了桌麵之後直接粉碎了“我看蕭龍浩不爽!你滿意了吧?還是說因為他是你的女婿所以你一直偏袒他?嗯!”
“……這不是女婿不女婿的問題!我們是什麼身份?你現在做的已經不可以代表你自己了明白麼?不可以任性啊!”徐建碩說。
“任性?我為什麼不能任性?看看蕭龍浩,他做過任性的事情還少麼?我幹一件怎麼了?”楊老狗大聲的質問。
“……”徐建碩看著楊老狗,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徐建碩才再一次的開口“二哥……你是不是被蕭龍浩抓住了什麼把柄了?”
楊老狗手頓了一下,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
“草!”徐建碩淡淡的來了一句,他從來沒有說髒話的習慣,但是今天真的憋不住了。
“我說你什麼好,現在是在走險旗,我們雙方都在相互試探,隻要一步錯,那就步步錯。”徐建碩輕聲說。
“我現在就錯了吧,你能拿我怎麼著了?”楊老狗也不否認了,直接和徐建碩懟了起來。
“你!”徐建碩瞪著楊老狗,實在是氣不過了,好幾次都想開口了但是都咽了回去。
徐建碩坐下,拿起放在自己麵前的酒杯把裏麵的老白幹一口灌下。
“有些時候用不著想那麼多……”楊老狗想再一次的上前把徐建碩的酒碗斟滿,但是徐建碩製止了。
“二哥,還記得上一次我和你說的那些話麼?”徐建碩說。
楊老狗看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是沒有回答。
“你要是再這麼執迷不悟的話,那麼我們的合作就走到盡頭了。”徐建碩說。
“……”楊老狗收回了自己的酒勺“你打算去找你那個寶貝女婿?”
“我誰都不幫,我會和你劃清界限。但是也不代表我會去找蕭龍浩,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再也不會插手,所以,你以後也別來找我。”徐建碩說。
“行,沒想到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就這麼斷了。”楊老狗喝了一口酒說。
“別把它歸咎到別人身上,這一次是你錯了,真的是你錯了。”徐建碩站了起來。
“那麼以後我們兩人就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楊老狗說道。
徐建碩走出亭子,亭子裏種滿了四季植物,四個角落分別代表四個季節,現在是冬天轉春,代表春天的那一個角落現在已經開始開花了,但是還沒有開到最豔麗的時候。
“多麼美的花啊。”徐建碩摸了摸還沒有開花的花骨朵說。
突然,徐建碩從樹梢上扯下一朵,碾碎了撒在風裏“可惜太多花在沒開的豔麗的時候就被人扯下來了。這個扯花的人真是可恥!”
說完徐建碩就走了出去。
楊老狗看著徐建碩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裏,最後歎了口氣。
從後麵出來一個人“要不要把徐建碩也歸入到危險名單裏?”那人問。
“不需要,他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要是連徐建碩都不說實話了,那麼這個國家就真的完蛋了。”楊老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