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艾瑪,別和這種人糾纏,會有失身份,她這麼一個破/物不值得我們生氣,走吧,這裏的衣服我不喜歡”一直冷眼旁觀的李冰仰著下巴開了口,看著女兒眼神裏卻帶著寵愛。
艾瑪勾著嘴,緩緩起身,然後再慢慢的移開腳,看著那紅腫不堪的手指,假意的大驚道“哎呀,怎麼都腫了?我真是不小心”然後冷哼了一聲便挽著母親花枝招展的離開。
想念梨花帶雨的跌坐在地上,想著她們字字話語,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灰暗,好灰暗,沒有屬於她的一點陽光了嗎?
她是不潔了,她是被**了,可是她們怎麼能講她的痛還挖出來,那麼顯擺的拿出來放在眾人麵前,讓所有人都看見她的痛,嘲笑她的痛。怎麼能這麼惡毒?
“想念?你怎麼坐在地上?”瑪麗.麥卡斯從樓上的試衣間出來,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想念跌坐在地上,有些心疼的問。
想念咬著唇,止住了淚,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瑪麗.麥卡斯,牽強的一笑“沒什麼”站起身,慌忙的將淚擦掉,還將受傷的手指藏在後麵,輕輕一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不喜歡嗎?”
瑪麗.麥卡斯聳了一下肩,不以為然的說道“恩,穿在身上不好看,所有我又換下來了,讓你等久了”她一邊在觀察著想念的表情一邊說道。
想念被她盯的不自然,慌忙的撇過頭“我們走吧”
“等等”就在想念轉身的時候,瑪麗.麥卡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頂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的店員,嚴肅的一吼“怎麼回事?”
店員被她這麼一吼,都有些懼怕,畢竟很少有女人是這麼有霸氣的。
“這…”一名嬌小一點的店員為難的看著瑪麗.麥卡斯,小聲的說道。
“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我就說剛才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好像聽到哀叫聲,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說,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出氣”瑪麗.麥卡斯激動的拉著想念來到店長麵前,不可一世的說道。
“沒事,我們走好不好?”想念也激動的握著她的手腕,聲淚俱下的請求道,她不要呆在這裏,她想離開。
“喂,你怎麼搞的?你是我朋友耶,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怎麼能忍受?天呐!你的臉怎麼這麼腫啊?”瑪麗.麥卡斯說的義憤填膺,她拍著想念抖動的肩,一下子就看見被那邊側臉已經紅腫了起來,還能明顯的看見上麵的五根指印,她的聲音頓時也變得尖銳。
“我沒事,真的沒事,求求你,我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想念雙手纏/上她的兩隻胳膊,情緒失控的搖晃著。
瑪麗.麥卡斯終究不忍,輕聲的拍著她的肩,眼眶也紅了“好好好,我們回家,回頭讓絕炸了這件店”
想念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裏,根本沒在意她說什麼,隻是慌亂的點著頭,然後在瑪麗.麥卡斯的攙扶下走出了這間店。
留下幾名麵麵相覷的店員…
一路上想念隻是留著淚,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窗外,天空還是那麼晴朗,風,還是那麼柔和,可是她的世界黑暗了。
瑪麗.麥卡斯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模樣,盡管心疼卻也沒開口,她知道她受委屈了,所以讓她發/泄一下吧。
車子很快駛進了別墅,瑪麗.麥卡斯停好車,憂心忡忡的看著想念不出聲,不下車,輕聲的提示“到了”
想念聽見後,懶懶的抬頭張望這眼前的別墅,心情很複雜,千絲萬縷。
她依舊不做聲,隻是靜靜的下車,然後往樓上走去,她的腦子好痛,好亂,暈乎乎的,她要去洗個澡,要去洗澡….
瑪麗.麥卡斯不解的看著她淒涼的背影,她隻是去試一下衣服,難道這中間發生什麼事了?是誰讓想念那麼傷心難過?不可能是那幾名店員,到底是誰?
看來她得回去一趟。
啟動車,瑪麗.麥卡斯掉頭再次駛出別墅。
想念神情恍惚的回到房間,推開門就看見莉莉竟然坐在自己的床上,還好陶醉的抱著枕頭,貪/婪的聞著上麵的氣息,想念鄙夷一笑,她知道莉莉拿著的枕頭一定是哥哥的,想必她喜歡哥哥吧,難怪什麼事都針對自己。
莉莉看著想念進來了,她倒也平靜,傲慢的瞟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鋪,慢悠悠的走下床。
“等一下“想念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喊了一聲。
莉莉一愣,停下腳步,卻沒回頭,豎著耳朵聽著她的下一句話,難道她要借機嘲笑自己或是懲罰自己?
“麻煩你半小時後,來替我換床單,因為上麵沾了惡/心的味道,我和絕,會睡不著”她冷眼的看著莉莉僵直的後背,一字一語那麼嘲諷。
莉莉緊緊的握緊拳頭,然後一聲不吭的離開。
想念冷笑著,看著這房間豪華的一切,想著哥哥給自己的溫暖,再想著他會不會因為那些不堪的事,放棄她?
心裏一痛。
她伸出藏在身後的手指,一瞬不瞬的看著上麵又青又紅的傷痕,想著那些難聽的話語,半眯著眼睛,勾著唇瓣,眸光裏帶著刻骨的仇恨。
…..
瑪麗.麥卡斯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大口的呼著氣,狠狠的瞪著那群店員,終於,電話那頭接通了,傳來男子磁性的嗓音“說話”
聽著這冷冽的語氣,她忍不住的大著嗓門吼道“喂,我告訴你,你的未婚妻被人扇了耳光還踩了手指,被人..被人….嘲笑了,你管不管?”原諒她吧,中文有限!
電話那頭,閻倉絕一手拿著電話,刀削般的輪廓一片冷冽,埋著頭,仔細的看著桌上那份上百億的合同,在聽到瑪麗.麥卡斯的話時,立即抬起頭,眸子裏的迸出的寒光讓人畏懼,咬著牙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