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緊急的刹車聲驟然響起,驚擾了蘇尺景,由於離的有些遠,所以想念沒聽到,依舊狂跑著。
蘇尺景懶懶回頭,看著閻倉絕鐵青著臉走過來,便白眼著他,然後下車也朝著他走去。
“人呢?”閻倉絕四處望了一下,卻沒見想念,對著蘇尺景一聲大吼。
蘇尺景歪著頭看向海邊,閻倉絕也蹙著峰眉望去,看見那個女子迎著海風,在月下狂跑,此時的她那麼清冷,那麼孤寂,可是依舊絕美得不似凡人。
他黑著臉走向海邊,蘇尺景見他臉色不對,也大步跟了上去。
想念跑著,感覺心裏那點怨慢慢的少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剛想停下卻不想撞進一個帶著淡淡煙草味的胸膛,鼻子被撞得很疼,不滿的皺著眉,手捂著鼻子,瞪向肇事者,卻看見閻倉絕憤怒的低著頭看著自己,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哥哥?”
閻倉絕不語,看著她大口的喘著氣,胸/口急劇起伏,臉上花成一團,想著昨晚,有心疼了,伸手覆上她的臉“我們回家”
然後抱起她,轉身走向停車的地方。
“回家?!”想念將手搭在他的頸上,不解的看著他。
“不回家,你想去哪?”閻倉絕挑著眉反問道。
看著他眸底的不悅,想念搖了搖頭沒說話了,其實她是想去看看安叔叔的,可是他那雙極具威脅的眼色讓她不敢開口,再則,今天她也累了,還是明天去找安叔叔吧。
不知道明天又是怎樣一場‘刻骨銘心’?
橫抱著她,感覺她那麼輕,那麼小,閻倉絕有些心疼,更將她貼/緊自己一點,大步走向車裏,蘇尺景毫無目的的跟在閻倉絕身後,見他上了車準備離去,他也快速跳上車,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前麵那倆黑色卻張狂的邁巴赫,透過後車窗看著副駕駛上想念的發頂,他勾著嘴角邪魅一笑,眼底竟是溫柔。
閻倉絕從後視鏡裏看著跟上來的車,冷冷的哼了一聲,讓一旁默不作聲的想念抖了一下,然後不明白得看著他。
“你跟景去了哪?”閻倉絕深幽的眸子盯著前方,一根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擊著,樣子慵懶卻性/感十足!
咬了一下嘴角,想念不安的動了一下,心裏在考慮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說話!啞巴啦!”見她半天不出聲,閻倉絕也沒了耐心,便低吼了一聲。
可他的這一聲,卻讓想念委屈至極,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吧嗒吧嗒的吊在病號服上,細如蚊呐的說“你還凶我?”
她已經很傷心了好不好?
早上那個溫柔如水的他去哪了,她都這樣了,他就不會輕一點跟她說話嗎?
“再哭我就把你丟進海裏”閻倉絕不耐煩的瞪著她,很生氣,很生氣。
想念死勁咬著唇瓣不讓他聽見哭聲,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留,要死了!這麼吼她。
想念還是沒說話,閻倉絕氣急,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那麼僵持著,車子抵達幽心別墅後,閻倉絕快速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卻站在車門前,雙手插進褲兜裏,滿臉狂風暴雨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車燈,他如雕像的靜靜站著,隻有渾身散發出的那股不容人忽視的氣息,看著刺眼的車燈,他還是那麼不可一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著蘇尺景慢悠悠的下車。
“你跟來幹什麼?你家沒米了嗎?”閻倉絕一邊看著想念畏畏縮縮的下車,一邊冷嘲熱諷的看著蘇尺景。
在看著他走向想念時,心裏的不/爽又上升了一分。
蘇尺景撇著嘴,聳動著肩一笑,沒理會他,自顧自的攬/著想念進了客廳,還囂張的邊走邊喊“快點開飯,餓死了”
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想念害怕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閻倉絕,看著他越來越深沉的表情時有片刻的呆滯,然後站著不走了,可是蘇尺景卻不要臉得在挨著她一點,輕聲的跟她說“別理他,誰讓他凶你,還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的”
想念詫異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剛才哥哥吼了她?
蘇尺景扯著嘴角一笑,他當然知道了,以他對閻倉絕這麼多年的了解,不知道才怪呢,那個男人隻要見自己的東西被人侵/占了,一定火大,找人發/泄。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想念被**這件事,他卻沒在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看來,他對她真的動心了,
所以從一開始給他打電話,他就知道那家夥嫉妒了,發瘋了!
兩人親/昵的走進餐廳,而閻倉絕隻能黑著臉跟在身後,他真想衝上去狠狠的將蘇尺景那個死/人揍一頓,然後趕出去,可是他知道想念此時心情不好,或許景陪著她能好些,所以隻能咬牙忍了,進餐廳時傭人們已經將菜上齊,看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想念覺得肚子裏好空啊,似乎連腸子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