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不愛、不愛、不愛你—”
想念瘋狂的搖擺著頭,雙手緊握,直跺著腳,極度崩潰,她弱小的身板極大的抖動著,卻沒看安月黎一眼。
她怕看見他的眼神,會憂傷的讓她痛心死。
安月黎從未見過這樣的她,有點瘋狂。
一席人都有些震驚了,記憶中的想念總是文文靜靜的,偶爾會有點活潑,可是從未這麼大的火氣。
是她隱藏的太好,還是他們根本不了解她?
閻倉絕眸底散發著異樣的光,他好溫柔的抱著想念,淡淡吐著氣,柔聲細語的安慰道“沒事,以後我在,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
想念在他懷裏盡-情的哭著,有多久她沒這樣了?這些日子總是逼-迫自己,要堅強、要學著‘沒事’,有多少次,她想放肆的痛哭了?
“好了,既然麻煩都已經解決了,月黎啊,你以後可得多讓著我們家小淼,別老是為了不相幹的人惹她傷心了知道沒?”阿秋姨不屑的撇了一眼想念,話語間帶著厭惡。
麻煩?!
想念聽到這,停止了抽泣,好傷心的看著小淼和阿秋姨,這兩個人都是她愛的人啊,阿秋姨是她打心眼裏尊敬著,記得從前的她時常寵愛的叫著‘小丫頭’
麻煩?她在她們眼中就隻是個麻煩?
現在她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來傷害她?原來從前隻是從前。
靠在閻倉絕懷裏,想念苦澀的笑了笑,卻緊緊的揪著他昂貴的西服。
“媽?”幽怨的喚了一聲,看了一眼想念,小淼有些難受,又觀察著安月黎的表情,生怕他難受。
可是阿秋姨隻是瞪著小淼。向她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是讓她別管。
安月黎失笑,不相幹的人?到底誰才是不相幹的人?
他這輩子唯一的錯就是把想念變成了所謂的‘不相幹’的人!
安誌遠聽著這話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沒出聲,隻是煩躁的低著頭皺眉,他知道阿秋姨這麼做是在提醒想念和月黎,讓他們以後不要踏入彼此的世界,給彼此一個嶄新的人生。
閻倉絕卻不同在場的任何人,他俊美如斯的臉龐毫無波瀾,嘴角依然掛著淺笑“我們回房休息”
我們回房休息?!回哪個房?
聽聞,想念不斷放大瞳孔,一瞬不瞬的盯著閻倉絕一臉輕狂而且還笑得桃花滿天,狠狠的抿著唇,吞了口唾沫,遲疑的開口“你說..回哪裏?”
“房間啊,你不累嗎?”閻倉絕回答的理所當然,眼神有些曖-昧的朝她眨巴著,樣子是未有過的頑皮和挑-逗。
相信魅姬或其他員工見到他們口中,神一樣的總裁,竟有如此滑稽的一麵,一定會被雷焦的。
想念被他這副可愛的模樣也射-殺了,癡癡的望著他。記憶裏他總是冷冰冰的,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錢似地,可是就在剛才他竟然做了那麼可愛的動作,看上去有點痞-痞的,卻很可愛。
“回神啦,你男人就這麼帥?讓你還看呆了”閻倉絕用手輕輕的涅了一下想念的小巧的鼻子,眼神裏滿滿的溺-愛,還故意說得很大聲。
安月黎看著,心,痛的無法言語。
從此後,她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從此後,她屬於另外一個人了。
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愛過自己?真的當他是親人?
“想念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閻總裁也該回去了”安誌遠站在他們旁邊自然將他們得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明白閻倉絕所說的‘我們回房間休息’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故意這麼說,想讓閻倉絕明白,這是拒絕。
想念也從慌神中清醒過來,單手揉了一下腫痛的眼睛,便仰著頭,笑盈盈的對閻倉絕說“明天不是說要去挑婚紗嗎?早點回去休息吧”
安月黎一聽,身子再一怔,最終隻是淒涼的笑了笑,然後失魂落魄的上樓。
他不要留在這裏看著他們繼續恩-愛!
見安月黎上了樓,阿秋姨拍了拍小淼的肩膀,朝她點了一下頭,小淼便心領神會的上樓了。
阿秋姨又跟沒事人似的,坐在石桌上繼續用飯“安誌遠,你想著安家的人就好,別一天到晚什麼事都瞎操心,過來吃飯”
想念聽著她一番冷嘲熱諷,大口的呼著氣,原本止住的淚又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明白,阿秋姨為什麼處處針對她,以前她不會這樣啊!
難道隻是因為安月黎心裏裝著她,讓小淼姐受委屈了?
可能吧。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她才是被傷害的最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