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位於A市最黃金的別墅地段——天賜豪庭西麵B棟的一座新古典白歐風格的別墅。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婦、男人雖然已經是四十有餘、可歲月似乎沒有在這嚴肅的臉上留下大多的痕跡、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而已,而一旁冷眼的婦人也一樣,四十歲的年紀讓她看起來並不年老色衰、反而風韻猶存、別有一番風貌。
“明天你就去B縣、那裏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在未來的一個月裏你給我好好的在那裏學習”男人一口不容拒絕的語氣讓身旁的傭人們都提著一口氣、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看來你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我什麼時候過著聽你的命令做事的生活了,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可笑?”年僅十七八歲的男孩坐在一旁玩弄著一隻打火機,眼裏那過分的不羈讓人看了生厭,他就是這對夫婦唯一的兒子——閻倉絕,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卻又一雙看起來讓人瞬間被吞噬的眼睛、就像豹子在捕食時索散發出的狠、戾、絕。
聽了男子的話、一旁默不作聲婦女開了口“我和你爸爸已經商量好了、如果這一次你不照我們的吩咐做、那麼我們將把一切財產捐給慈善機構”說完她拿起茶幾上的玫瑰花茶輕銘了一口繼續說道“而且我們對項家的一千八百萬入駐資金如數撤回”
聽了母親的話、閻倉絕原本無所謂的表情變成了深思,他知道他可以懷疑任何人的話、包括他的親生父親、可是一向把事情看的很淡的母親隻要做了決定、那麼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反抗、因為她真的會這麼做、而項家那個早已占據他心的女孩才是他的軟肋、想必、她是知道了。
“行啊你們、、想必為了達成你們的目的、你們也是費了不少心血的”說著一個狠勁地摔了手中的打火機,他知道他沒有選擇了,為了那個女孩、為了將來他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他,隻能妥協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他站起身背對著父母親、獨自望著窗外很久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說——”他的母親,葛清月看了看一旁懊悔的丈夫說道,她知道、此時此刻丈夫心裏一定很難受,因為這一切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錯,因為小時候自己家境不好、吃了很多苦,因為沒錢他替人家當跑腿、因為沒錢他偷喝了隔壁家得一碗稀飯,慘遭暴打,因為沒錢唯一在乎他的外婆病了卻沒錢買藥、後來死了。太多的事都是因為他沒錢才會發生。所以後來他在這裏靠自己的獨具慧眼創出了一片天、後來結婚了,有了孩子,他就想把所有一切好的物質生活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可是自從兒子上了高中後,不是打架滋事就是拉幫結派、一年時間換了三所學校、而這三所學校都是A市甚至全國最好的、可最後還是以各種名義被退學,沒辦法,他和妻子經過苦思才決定讓他去偏遠一點的山區體驗體驗生活,看看兒子能不能有所改變,他也知道兒子會反感、會不同意,所以才會用和項家的生意來往做交易。可憐天下父母親啊!他心裏縱然有一千個一萬個舍不得,可他也意識到如果兒子再不知悔改,他這一生就會白白葬送啊。
看了一眼冷漠的母親、在看了一眼懊悔中的父親、閻倉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天知道,他一看到父親一臉的懊悔他就來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爸爸媽媽不能理解他,他想要的幸福也不是給我千塊、讓我怎麼開心怎麼玩,他要的是媽媽晚上會親親他的額頭溫柔的對他說晚安、他要的是在他失意的時候爸爸會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別灰心,任何事情隻要努力都會達成。可是他們沒有,都沒有,一句“我很忙,現在沒空,卡裏有錢出去和朋友一起玩吧”就把他打發了,他們永遠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永遠不懂他,所以他打架滋事、拉幫結派,目的隻有一個,讓他們重視他,能真正的關心他,可是、、、、、
“算了,等我回來再說吧。”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他知道他再不離開他會瘋的。
聽了他離開前的那句話,夫妻兩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兒子是答應了。剛剛看起來冷漠如冰的婦人一時間淚光閃爍,男子也激動的不行。可他們不知道在二樓的不起眼的角樓裏,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滿臉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