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陸夢在高之忛的陪同下到了精神院看趙雪。見到溫陸夢,趙雪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倒是看到高之忛,眼裏有放著光。
溫陸夢打發走高之忛,獨自坐在趙雪的身邊。溫陸夢看著趙雪的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同樣是沒了孩子,她受刺激再此,然後又沒了高之忛,而她和她相反。
“趙雪,你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知道你已經忘了,我還記得,我不會原諒你,這是第一次來見你也是最後一次來見你。你欠我的那個巴掌我不會計較,你就在這好好養病,等你痊愈了,我會很樂意接受你為我的妹妹。”
“我不要妹妹,我想變成你的妻子。”趙雪自言自語,抱著手裏的洋娃娃。
“妻子,這輩子估計沒有機會了,下輩子你再成為他的妻子,今世,我隻要他。”
“我要成為他的妻子,為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對,好多好多的孩子。”溫陸夢看著趙雪根本沒有一點記憶,就像一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她很漂亮,可是現在住在這瘦了很多,臉上骨頭突兀,原本的氣質也消失了。
“同是執念人,為什麼不放下他,尋找屬於你的幸福。”溫陸夢看著趙雪的現狀,不免憂傷。“算了,再陪你坐回。”
溫陸夢坐在她的身邊,曬著溫暖的陽光。高之忛拿著兩杯咖啡回來。
“陸夢,來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溫陸夢伸手去接杯子,旁邊的趙雪突然性情大變,奪過咖啡倒在了溫陸夢的手上。嘴裏喊著“溫陸夢,你個賤人,都是你,還我的孩子。”溫陸夢不想自己的名字喚起了她,還是不好的。
高之忛忙叫來醫護人員控製好趙雪,又命人拿來冰塊敷著手。溫陸夢苦笑,趙雪,你還很我,到底我欠你什麼。
趙雪的叫罵聲很想,隔壁的病人被吵醒,不安煩躁起來。溫陸夢對高之忛說:“你去安撫趙雪,我出去等你,別讓她的病情惡化。”
溫陸夢拿著冰塊走出去,手火辣辣的疼,坐到外麵的休息室等。
遠處的叫喊聲漸漸減小,高之忛也走過來坐在她的旁邊。
高之忛接過她手中的冰袋替她敷,心疼的給她的手背吹吹氣,“還疼不疼?”
“好多了。她怎麼樣了?”
“她現在就是亢奮階段,誰的話都不聽,我就讓醫生給她打鎮靜劑,現在睡了。她根本不認識人,隻知道人的名字,尤其是你的名字。以前我來看她,一提起你的名字她就會發脾氣。今天我隨口叫你,忘記這茬,都是我的錯,害了你。”
“都是你的錯,不好好待人家。”
“我隻是把她當妹妹,從來沒往那想,結婚是父母的主意,結婚那天喝了酒醉了,把她看成你,才會有孩子。結果孩子還沒出生,她的舊病複發根本不能繼續懷下去,後來藥物的副作用就把孩子打了。說到底,就不該給他念想,不該跟她結婚。現在我雖然和她離婚,她還是我的妹妹,所以我還是會照顧她,每月到這來陪她說話。以後你不要來了,我怕她會傷你,也會傷了她自己。”
“你這算認錯反省?”
“對,我就該在見你的第二次就把你騙到拉斯維加斯結婚去,那就沒有那麼多的事。”
“你個大瘋子,那樣事會更多。”
“在你麵前,我就是一個愛你的瘋子。我就說不該帶你來這,你不聽非要過來看看她,結果出事了。走吧去醫院檢查,別留下疤痕,那我的罪又加一條。”高之忛牽著溫陸夢緩緩向外走去,溫陸夢回頭看看趙雪的房間。
“趙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