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送到樓下,溫陸夢怎麼也不願她上樓。顧炎也不再強求便走了。進了屋,果然都是灰塵,嗆得難受,幸好沒讓顧炎上來,否則讓他一大少爺受苦可不好。溫陸夢動手開始打掃衛生,按照以往的慣例,在開學前的一個星期,父母都會回來看她陪她吃飯。
等到溫陸夢打掃完畢,已是11點了。溫陸夢動也不想動,躺在沙發上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去。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溫陸夢聽見了,不情願地動了動,找到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喂了一聲,沒人回。溫陸夢火大,罵了一句,掛了電話。那頭的高之忛笑了,至少她還是她的,她睡覺時最好玩了。
第二天一大早,溫陸夢打車回別墅,翻開手機一看昨晚的電話是他,在大洋彼岸也不願盯著她。現在這個點,他那大半夜,也不好打擾,晚上再回他電話。
回到別墅,李媽已經在了,溫陸夢和她吃了早飯,接著補覺。
到了下午,那女醫生又來了。
“怎麼又是你。”
“溫小姐,你好。”
“我說了我沒病,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或者是你才是有病的那一個。”
“溫小姐,我是高先生囑托而來,所以我對你一忍再忍,可是你卻變本加厲。對不起,我不願再繼續我的聊天,明天我依然會按時上門的。”
“謝謝,你不會和你的高先生辭退這個工作,你無非是他派來監視我的,順便在他那兒展示你的本事。你對我談話根本不像是對一位病人,更多的是對一位敵人,確切的說是情敵。你在他那一套,在我這一套,美女醫生,你不怕我向高先生告狀嗎?你說高先生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等他回來我會繼續裝瘋買傻,說你把我治壞了。”
“溫小姐,抱歉。您這樣我不配合治療我也會如實告知高先生。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為人和職業。”女醫生眼睛裏充滿淚水,是有無數的委屈。
“侮辱你,對啊,你隻會把一個10多歲的孩子不問緣由隨意地丟到精神病院裏治療一年,這就是你的醫術嗎?”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怎麼會記得被你殘害過那麼多孩子中的一個,你是怎麼從那小醫院爬上高家的大醫院,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溫陸夢說完,雲淡風輕地喝了榨好的果汁,而女醫生臉上精致的妝容因為害怕、尷尬、生氣,淚水流滿整張臉。拿了包跑了出去。
“陸夢,你今天話說的過分了。”李媽從廚房走了過來。
“過分嗎,你不了解那個女孩那一年的經曆,你怎麼就輕易下結論。兩天內你能看透一個人嗎。”溫陸夢不在理會李媽,獨自上樓,過了拐角,眼淚無聲無息流了下來,她的痛苦她的委屈誰能理解。溫陸夢躲在臥室裏哭了起來,美好的童年卻又那一筆可怕的經曆,試著忘記,過了10年,見到當事人,過去的種種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