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修能的小三可以排除嫌疑了,一個離了男人就什麼都不會的女人,一個隻靠年輕美貌過生活的女人,即便再憎恨,也沒有實施謀殺的能力,而且他的交際圈中,不存在靈異人士。
離開後,我對段超凡說:“把周圍監視的刑警都撤了吧,死者的死和她沒關係。”
段超凡問道:“你就這麼確定?從哪裏看出來的?”
“一個連家都不會收拾的懶女人,你指望她的憎恨能做到哪一步?撤了吧,不必在她這浪費警力。”
開車離開,段超凡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商人還是死者兒子?”
“去看看商人吧,既然你說死者兒子嫌疑最大,我們最後再看他。”
死者的仇家,自己公司被兼並的商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在家休閑,喝養生茶。據他所說,公司被兼並,他一身的工作都被撤掉了,無事一身輕,他已經在家有一段時間了。
我看看段超凡,段超凡點點頭,他沒說假話,但也不是真話,自己摳心瀝血創建的公司被人兼並了,怎麼可能甘願認輸?不過殺人倒也沒可能,他還有錢,東西也都在,不至於鬧到殺人在這一步,但這家夥輕鬆的態度,讓我有些懷疑,聽聞對手死了,好歹也應該做出些反應,高興或者是禮貌性的悲哀一下,而不應該隻是淡淡的哦一聲。
“韓先生,我們來的隻是想探望你,沒有別的意思,您千萬別誤會。”段超凡有些卑躬屈膝的意思,哎,沒辦法,現在最厲害的不是當官的,是做生意的,有錢的,經濟社會,有什麼辦法呢。
呂修能的仇家,韓正平淡淡道:“你們想問什麼問吧,我全力配和公安機關。”
有錢人,最不怕的就是警察,韓正平有恃無恐的語氣讓我有些生氣,段超凡陪笑道:“那是那是,我們這次來想問韓先生,呂修能被殺,您有什麼想法,什麼心情。”
韓正平的眉頭一下豎起來了,他終於不再淡定:“你們還在懷疑是我殺了呂修能?可笑,可笑之極。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有事情,叫你們局長過來找我,現在的警察,都他媽什麼素質。”
哎呦,爆粗口了,真生氣了,段超凡也就在局裏被局長,王隊這樣罵過,其他什麼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但這人罵完了,他還不敢回嘴,這才是最可氣的。我拍拍段超凡的胳膊,勸他冷靜點,然後對韓正平說:“韓先生,我的同伴剛才問的問題確實不大對,我替他再問一次,不過再我問問題之前,還希望您能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向我的同伴道歉。”
韓正平冷笑一聲,扭過頭,也不理我了,對著另一個房間吼道:“把他們趕出去。”
刷刷刷三下,跳出來四個保鏢,幫大腰粗,一看就知道非等閑之輩,不好惹啊。段超凡看看我,努努嘴,這破事讓我上了。我掏出段超凡的證件說:“襲警的罪名可不輕啊,韓先生,我知道您有錢,不過我們這些小刑警,整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難免會沾染一些他們的惡習,所以,還請對我們客氣一些,畢竟,現在,您還是我們的懷疑對象。”
我在威脅他,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他,案子由我主辦,我發個命令下來,說這家夥嫌疑最大,即便他是有錢人,什麼人大代表,該去公安局被問話還是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