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家庭的人怎麼會感覺到我的感受呢更談何而來的結解決,就連我現在腦海裏都是一片漿糊,還指望著這一群人嗎,一般不靠譜。
被他們三兩下晃著回到現實,我望著他們一個個渴望的眼睛,心裏很是覺得憋屈和難受,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流下。傳說有一顆淚痣的人就是天生愛哭,上輩子流的淚太少是個冷酷無情的家夥,要用這輩子來償還。
鳳梨起身抱起那個想倉皇而逃的我,像媽媽一樣輕輕的拍打著讓我的背,讓我有安全感讓我冷靜麵對。那一刻的溫暖被我凝固,我很難再感覺到這種溫情,用炙熱的心髒捂出來的熱。
我就開始和她們侃侃而談,但時間有限我也就泛泛的說讓他們能明白前因後果。
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的確是煩到頭頂頭發都要落光了,我和我媽是為了一些事情而爭吵但我覺得我並沒有錯。她不是懷孕了嗎,我很氣憤很氣憤因為我開始認為她是在外麵偷情和情人生的。
這還不算是撕心裂肺,更讓人窒息的是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爸爸和她生的,而我爸爸不是一直告訴你們的那一位,就是我所說的那位情人。叫何凱文,和我媽兩情相悅並生下我,我媽說她是迫不得已才說是他女兒沒有告訴何凱文,你們覺得不荒謬嗎。
我像是和她們開了天大的玩笑,他們目瞪口呆聽我說著這個傳奇的故事,我知道他們一定會為我建言獻策,有方法總比沒有方法好,但誰又能體會我的感受。
我就像是剛生來被人拋棄的嬰兒,等我懂事了長大了才告訴我你是一個棄嬰,你必須要學會自立學會擔當。如果你都不願意學會這些,那我告訴你,那真的就沒有人再會去保護你。
楊過問我是不是媽媽親口告訴我的,我點點頭保持沉默,我花了這個勇氣將這個小故事告訴給他們,不是為了分享自己的感觸和想法。我不過是太孤獨,想將這些說給他們聽聽不然堵在心裏會越積越深變成老梗。
隻有自己真正的從斯大林模式裏跳出來學會排遣學會自我疏導,你才真正懂得愛護自己。
鳳梨問我是不是很傷心,讓我不要太心煩意亂做自己就好,其實很多事情真的就是天注定我們無法篡改。你的家境你的父母你無法選擇你知道接受它們,這下子對於你隻是早晚的事情,多一個人愛你豈不是更好。
我連那個何凱文都沒有見過麵,就連我每次口口聲聲嘴裏的爸爸也都對我置之不理我還有什麼愛可言呢。我不開心有用嗎我煩躁有用嗎,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切得看天。
又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洞中,為了避免變成辯論會,我還是和他們趕緊去了學校。話題到此為止。
很晚放學以後回到家裏,會想起中午的聊天我開始思考著到底該怎麼樣以最好的方式和媽媽說,她畢竟也是一個病人,我不至於那麼無情和冷血。
三毛說,我還會哭就說明我還不是在行屍走肉。
在深夜裏我是在失眠的頭疼,披上衣服坐在窗前仰望星空,天空中隻有一顆星星,離月亮很近很近,一定是很想用自己微薄的光來讓月亮變得更美。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媽媽,她正好也沒有睡,我告訴她我有空回去醫院的讓她好生保重著身體。她不停地歎氣,皺紋已經開始布滿了她的臉頰踐踏她的年輕,頭發也都洗漱落下幹脆剃了個光頭。
電話掛斷時正好涼風四起吹在臉上,我用手摸著臉竟濕透了兩隻手,一灘水反射在月光下變得更清澈。
秋天是在悄然而來了,那麼我的夏天即將要結束了,何九州,唯願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