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拽我趕緊跑向她家,“我奶奶耳朵不好使呢,聽不太清楚,我們趕緊跑去給她一個驚喜!”原來鳳梨也不是個冷血動物,對老人家是這麼的好。
看著眼前這位老人,皺紋已經布滿了她的麵孔,齊短發用夾子別在耳朵後麵,瘦骨嶙峋。一定也是一位和藹又樸實的人吧。
我很親切的叫了一聲:“阿婆您好,我是鳳兒的好朋友呢!今天來看看你,沒有帶什麼東西真不好意思啊!”
她很仔細的聽著,也一直將笑容掛在嘴邊,點頭說:“你們能來看我我很開心啊,還要什麼東西啊。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想這裏應該都是以以乳名來稱的吧,我就說了“豆豆”,她倒沒反應過來,笑著對我指著:“外麵的豆子都老啦,前段時間都采光了呢。你喜歡吃豆豆啊?”
鳳梨笑著對奶奶說:“阿婆,不是這個意思喲,是她叫豆豆,哪還是什麼吃的豆豆啊!”三個人都笑起來了,突然覺得鳳梨像鳳姐了,笑得很開心。
田蘭這個時候正在家裏看電視,突然有電話來了,一聽懂那個聲音頓時心跳就加快了。她變得口吃,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方先發話了,語氣有點淡,“我們去老地方碰麵吧。”二話沒說,電話就給掛了。
田蘭激動的心怦怦直跳,幸虧今天家裏沒有人了,她可以順利出獄去看自己的夢中情人了,還是他先打的電話。
見到麵之後,田蘭尷尬的笑,之前那些坦然和自信都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現在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她喊了他一聲,“鍾識。”
他招了招手,示意讓她坐到旁邊來。“今天有事情想和你聊聊。”田蘭就猜到肯定是有事,不然不會平白無故找她的。頓時就心灰意冷了。
“嗯你說吧,什麼事情?”直接點開話題,鍾識讓田蘭做什麼事情她都願意。但她這次猜錯了。
他直直的望著田蘭的眼睛,溫柔的讓她不敢對視,他一直看著她,“我喜歡你。”呼之欲出,驚天動地。差點沒讓田蘭心髒病複發。
他再一次直直的望著她的眼睛,複述了剛才的話。田蘭這個低情商的人,認為她的真命天子終於到了,就果斷的答應了,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但鍾識卻勾起嘴角,他不會讓田蘭濫竽充數一下,讓何八三生氣,做一個小小的懲罰。他之所以敢盯著田蘭的眼睛看,就是因為對她毫不動情,才敢。
奶奶在大鍋灶底下生火,想給我們燒一餐農家飯菜。我們都推脫著說,“哎呀阿婆,你不要這麼辛苦了。我們隨便吃點都可以啊!”
她笑的很開心,嘴都抿不起來了,“沒事沒事,我一會就燒好,你們等一等我啦!”一個已經上了古稀的老人,都還能為我們做一餐豐盛的菜,可想而知這裏老人或者有多麼的滿足和快樂。
我們又紅潤了眼眶,互相對視之後又笑了笑,“心情很好呢!”然後又去和小雞小鴨小貓小狗玩去了。
到了晚間,我們都該回去了。奶奶送我們到很遠的地方去搭車,我們都讓她回去早點休息,她倒不開心的說:“嫌棄阿婆老了不中用了啊!我可還硬朗著呢!”
就與她一道同行,我們一邊一個簽起老人的手,影子下的我們真美好,我寧願不要再回去。
上了車之前我們都親了她一口。我對奶奶說,“阿婆,我對你像對我的阿婆一樣的好。她不在了,我會經常來看你!”
上了車之後我們看見燈光下的阿婆,正在偷偷的抹眼淚,我們也潸然淚下。一個人在鄉下,當然生活的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