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小傷。”他簡單的擦拭著額頭的傷,我拿了一張紙,幫他一起擦拭。
他抬頭看著我,我不敢看他眼睛。回避了他的眼睛,他說:“謝謝你。”
我輕輕地說:“你怎麼那麼衝動,有什麼原因嗎?”他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我突然想起抽屜裏的情書,我將它打開。他頭都沒抬,就是:“這是我寫的。”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居然猜中了,怎麼這麼準。但是我還是平複了心情:“那為什麼是他送給我。你是膽小鬼。”
我隻是很隨意的調侃,他當真了:“隨你怎麼想了,事已至此。”越聽越不對勁,我就開始重複剛才的問題,還是無因。
有很多問題在我腦海裏,他都不告訴我,他難道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我想肯定有個人或許能就知道些什麼。
我馬上走出去,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我還是走向了小樹林。沒有看見他。但我從遠處眺望看見他在籃球場。
我趕緊跑去站在他麵前,他笑了說:“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等我一下。”我坐在旁邊等他打完,我都沒看過何九州打過,遺憾啊。
他打完就跑著來,我馬上開門見山:“這信不是你寫的對不對。”他點了點頭,又笑。
我接著說:“那你幹嘛不和我說,他為什麼又給你?你告訴我。”
“他都不說幹嘛要我講,你自己去問吧,我不知道。”看著他那欠揍的樣子,我真心想打他。
我還是不甘心,又問:“那你們幹嘛互相討厭對方。我隻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
“這我也不知道。告訴你吧。這封信是我撿到的,正好那天被我撞見他,我們要還給他。我和他打賭,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就成全我們,這封信就算了,算我寫的,如果沒有答應就還給他信。”
我點了點頭,然後似懂非懂的說:“那現在呢?我沒有答應你,你要還信?信在我那裏。你怎麼給?”
他說他也不知道,其實都是素不相識而已。他說:“真是不打不相識,那天為了信打了一架。我想,他是喜歡你的。”
我看了看表,點了點頭匆匆和他道別完了。臨走前說了一句:“有緣我們還會相見。”就跑了。
我隱約聽見,他在大叫:“在一個學校還愁不怕相見?有空找我玩……”我邊跑邊笑,笑的不是他那句話,而是他說何九州可能喜歡我。這讓我有多麼開心。
我跑回班上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隻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我感覺又回到剛開學時的孤寂。我冷漠的坐到位子上,趴在桌上流下了眼淚。
之後我沒有提起這件事,他也沒有說些什麼。一個下午就是如此寂靜,反而掩蓋了炎熱的氣息。
但我還是珍藏了那封信,應該是他寫給我的,我要將它放在左心房的第二間,這個隻屬於他的地方。
我什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算鍾識說的一些話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但起碼有這個可能,我就很開心。
我眼睛幹幹的,沒有一滴淚水,隻是在那兒想癡了過去。我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或喜,或思,或歎。
無聲告白就從此開始,沒有語言,沒有動作,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但我知道,我的心上有他。
這件事後,我對他的態度更加變化了,開始學會輕言細語的說,不會再增加我的分貝了。
無聲告白,我喜歡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