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向東正擦著腳,聞言一下子抬了起來,看向汪如芳的眼神,有著一種莫名的炙熱:“曉雲都十六了,啥事她自己有主意的,你就是太操心了。”
將腳盆一丟,汪如芳很是不高興:“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那不是你女兒啊?你就不心疼啊?”
紀向東卻是長身一拉,將站在兩步外的汪如芳拉到身邊,附耳過去說道:“你要閨女還不簡單,咱們也好久沒做那事了,今晚咱們好好弄弄?”
汪如芳聽的紅了臉,將其輕輕一推:“沒個正形,我和你說正事呢。”
紀向東卻一下子將其拉進懷裏,這下距離更近了,汪如芳身上的馨香,好聞的讓其閉上了眼,連呼吸都覺得重了。
顧雲錯開了眼,看了看屋裏的擺設,樟木箱子,大衣櫃,寫字台,擺放的正規正矩的,屋裏唯一能多看一眼的是一台19寸的黑白電視機,還用一塊大紅紗巾蓋著,在旁邊,是一座漆紅的歐式座鍾,秒鍾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噠’的聲響。
顧雲隨意看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就又將視線轉到床上正幹柴烈火的二人身上,他們的速度很快,衣裳尚未除盡,那活兒就已經開始了。顧雲清晰的看見,汪如芳的臉上,並沒有期待的表情,卻像是有絲若隱若現的不耐煩,不過,她緊緊圈住紀向東的手臂,在其背部上下遊走間,卻帶了種激情四射的情感。
如果她不是在做戲,就是現在還和紀向東是有感情的吧。顧雲走神了一刻,就見一團毛茸茸的白色,從樟木箱子後麵鑽出來,然後頂著一頭蜘蛛網,對自己露出了犬科動物中的二哈嘴臉,那尾巴搖啊搖的,也不知是受了人類傳宗接代活動的刺激,還是她也到了發情期?
顧雲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耳邊就傳來起身動作發出的聲音,隨即是紀向東粗啞的聲音:“哎呀,從曉雲出事後算起來,咱前前後後也有半個月沒弄了,今天弄得我真是爽的很!”
顧雲瞬間睜大了眼,從他們開始到完事,也不過幾分鍾的事吧!紀向東這個‘爽’是怎麼體會到的?
視線一轉,顧雲就看到在床裏麵的汪如芳,也半坐了起來,扯開被子就往前爬,雪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刺眼,但也不妨礙顧雲繼續觀察。汪如芳在床腳對頭的衣櫃裏輕門熟路的拿出一條幹淨的短褲套上,然後再係襯衫的扣子,一邊說道:“等會兒你還去水貂房嗎?叫艾草她們看著就行了吧?天都這麼晚了。”
顧雲記得,紀向東的水貂養殖場裏的名叫艾草的隻有一個人,是兩年前鬧饑荒黃的時候,討飯討到含山鎮的,當時紀向東正需要人手,於是就選了幾個逃荒的人在養殖場上工。在前麵兩世的記憶裏,汪如芳直到死去時都不待見劉艾草,此時又怎麼就相信劉艾草了呢?
顧雲有些疑惑,就見紀向東也已經穿戴好了,回頭在汪如芳的額頭重重一親,“你不也說外人始終是外人,還是我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說畢,起身在床頭櫃上拿了手電,向屋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