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琉璃玉杯中倒入少許酒,對他說:“把它點著。”
話音剛落,一道火光落入杯中,霎時整個杯子都是火光。
“效率不錯。”
又倒了半杯酒,把一顆丹藥放進去,輕搖幾下,遞給他:“把這個讓他喝進去。”
接過酒杯,疑惑地看著她:“這是什麼?”
“麻醉藥,用來麻痹他的意識,讓他暫時不會感覺到疼痛。”
這還是冷凝用這裏的草藥實驗了無數次,才提取出來的,這個大陸上是沒有這東西的。
把藥給雨喂下,看著她,眸光微閃:
“還有這種藥?”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背對著她,從靴子外圍抽出十把手術刀。
大小厚薄不一,形狀各異。
小心地用酒清洗過十把刀,然後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一一放在一旁的托盤上。
龍聖懿看著她拿出來的刀,嘴角微抽,居然在身上帶這麼多刀?真是不同尋常。雖然刀的形狀很奇怪,不過做工非常精細,絕非出自一般人之手,難道是她自己做的?
用酒水洗了洗手,擦幹淨,戴上她自製的手術專用手套。
讓龍聖懿也洗了洗手,舉著托盤來到床邊。
在床邊鋪上一層棉布,看著床上的雨,深提一口氣,這是她來到異世第一次拿手術刀,不免有些激動。
拿起手術刀,毫不猶豫了削去他小腿上的腐肉,因為那一劍刺在小腿肚上,所以毒素往上下擴散,他的腳踝以下,還是完好無損的。
龍聖懿看著她認真專注地神情,心裏泛開了層層漣漪,隻見過她四次,她的所有神情卻都刻在他的心裏,是怎麼也揮散不去的記憶,難道這就是情?
一直以為感情就是負累的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動情,本以為自己是無情人,原來隻是沒有遇到能夠讓自己動情的人,如果真是動了情,對象是她,這或許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她是第一個讓他如此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和他攜手並肩的人。
腦海中不時閃現的殘缺記憶告訴他,或許他們之間是有很多牽連,也或許他們之間會有很多恩怨。
但是他看上了她,他就要和她在一起,牽連也好,恩怨也罷,都不能阻擋他。
凡是他認定了的事,錯也好,對也罷,他都不改初心。
他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一旦動了,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專心消除腐肉的冷凝根本不知道,隻是幾個偶然的相遇,便已經注定了永遠。
把腐肉全部去除後,又檢查了他的骨頭,還好隻是正麵有。
轉頭對龍聖懿說:“下麵我要給他刮骨,刮骨的疼痛不是麻沸散能消除的,他會同痛醒,也有可能堅持不住昏死過去,你要控製住他,保持他靈台清醒,千萬要堅持住。”
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托盤,用水元素把雨的四肢鎖住。
冷凝第一刀下去,雨就痛醒了。
“啊!”
身體猛地顫動。
刮骨的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但是玹冰宮的四大法使則能和常人比。
將自己的靈識注入他的腦海中:“雨,我們正在給你排毒,你要堅持下去,我玹冰宮的法使,怎能連這個都忍受不了。”
疼痛中的雨已經毫無意識,隻有痛,漸漸聽到龍聖懿的聲音,強力將靈識找回,保持靈台清淨。
他要忍住,為了自己,為了尊主,他要忍住。
看他漸漸平複下來,冷凝下了第二刀。
“啊”
剛剛找回的神識,再次丟失。
龍聖懿無奈,將自己的神識強力打在他的靈台上,用水元素鎖住他整個身體,控製住他。
冷凝不再猶豫,一刀一刀飛快的刮去腿骨上的毒素。
等到毒素全部去除後,冷凝衣服已經濕透了,貼在身上。
龍聖懿還好些,不過不額頭上也布滿了汗水。
雨再次痛昏過去。
喂他吃了一顆清魂丹,把生肌丹碾碎灑在他的腿骨上,交給龍聖懿一瓶生肌丹,告訴他一天吃一顆,五天後就可痊愈。
出了房間,直上七樓,她要找個地方睡一覺,動手術太費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