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劍通似乎這才注意到袁素卿、蕭景二人,他抬起頭,在二人臉上晃了一圈,問蕭景道:“蕭師侄,你剛才聽見了看見了什麼?”
蕭景竟也老實,一臉鄭重的說道:“師侄剛才看見周師伯又在悔棋了。”
“你!”聞言,周劍通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蕭景,他“你”了半天,最後才忿忿的抱胸說道,“不玩了不玩了,明知道老頭子棋下得不好,都不肯讓讓。”
聽到這話,蕭景憋著笑,臉都憋紅了,袁素卿也不由有些忍俊不禁,真想不到,這位強大的金丹修士居然是位老頑童!
總是一臉嚴肅楚師伯,此時也嘴角含笑的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
周劍通坐在一旁生了會悶氣,突然眉毛一挑的看向袁素卿,開口說道:“又是你這丫頭,我們還真的有緣。”
“周前輩。”見周劍通和自己說話,袁素卿忙恭敬的稱呼了一聲。
“十年不見,你一個小散仙的修為倒是漲得挺快的,看來在北靈小秘境裏收獲不小啊!”周劍通忽然再次提到北靈小秘境的事,這讓袁素卿的神經頓時繃緊,果然,隻聽見周劍通問道,“丫頭,你就不打算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和那位曲少主認識的?還有,最後救走你的那位元嬰修士又是何人?”
袁素卿知道,這一次她是落在了萬華仙門的手裏,有些話,是不說也不行了;而旁邊還有一位精通讀心術的楚師伯,她就算想要說謊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才行。
想了一下,袁素卿說道:“周前輩,其實,晚輩是因為曾還在家族中,便和曲榮有過一麵之緣,晚輩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在最後救走晚輩的那位元嬰前輩,他是一條水晶魔蟲,因為在北靈小秘境裏,晚輩因為在無意間助他脫困,他心存感恩,所以才會在最後救了晚輩。”
“就這些?”周劍通有些不信。
楚師伯卻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丫頭總是說一大半兒,留一小半兒,那大半兒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想必那小半兒的才是重點吧!”
聽到楚師伯的話,袁素卿隻覺冷汗的都流了出來,感覺到前方散發而來、猶如山嶽般無形的壓力,她倔強的咬著牙,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臉色蒼白無比。
她的那一小半兒沒說的話,全都是辛秘,不管是北玄洞、空靈珠還是仙府信物,說出來都能要了她的命,這讓她怎麼敢說。
站在一旁的蕭景見此情形,有些焦急的在原地轉起了圈兒,這並不是他將袁素卿帶回來的目的,若早知如此,他就不把袁素卿帶回來了。
“楚師伯,周師伯,每個人都每個人的秘密,你麼不能這樣逼迫別人把自己的秘密的說出來吧!”蕭景開口說道。
聞言,周劍通挑了挑眉的看了眼蕭景,又看了看袁素卿。
楚師伯卻皺起了眉,說道:“蕭師侄,這女娃娃狡猾得很,你不要被她的三言兩語給蒙騙了。”
“我……”
蕭景剛想反駁,沉默良久的袁素卿在金丹修士的壓力下,她終於再次艱難的開口了:“周前輩,楚前輩,晚輩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交易?憑你,能和我們做什麼交易?”周劍通撫著下巴上沒幾根的花白胡子,不屑的撇嘴說道。
袁素卿頓了下,繼續艱難道:“晚輩在無意間撞破了兩位前輩的大事,想必此事正讓兩位前輩費心不已,晚輩有辦法帶你們找到你們要找那一群黑袍修士的老巢。”
“你有辦法找到那黑袍修士的老巢?”楚師伯語氣一變,袁素卿隻感覺山嶽般的壓迫如潮水般匆匆退卻,她險些失力的跌坐在地上,幸得蕭景在一旁扶了一把。
喘了一口粗氣後,袁素卿這才又道:“是的,晚輩有辦法可以找到那一群黑袍修士的老巢,相信,有那樣一位需要金丹期血食的邪門修士在萬華仙門的地盤,也讓兩位前輩感到很不安,比起對晚輩的秘密好奇,想必這件事對兩位前輩而言,更加重要吧!”
“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周劍通臉色鄭重起來,看著袁素卿,他想了想,轉而卻道,“既然都說到了你的那位曲道友,你都這麼大方,那老頭子也給你透一個消息,曲榮的真實身份乃是,蓬萊修真界神魔宮少主。”
“什麼?”
聽到這話,袁素卿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難怪曲榮一召喚就來了兩名元嬰修士,原來他的身份竟是連師父都讓她忌憚的神魔宮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