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卿暗道一聲不好。
剛才的那番動靜是不小,可是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引起了袁家人的注意。
不管來人是不是大長老的人,以大長老在袁家的權勢,到最後她都百分之百落到大長老的手裏,區別就是從暗地裏翻到明麵上,撕破臉麵罷了。
就算她當著袁家眾人的麵,說出大長老是殺害她祖父、父母的凶手,在沒有證據又弱勢的情況下,她根本無法搬磚局麵,一樣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袁素卿淒然一笑,本以為能夠等到明年三月十五,看來,如今這袁家她就留不得了,此時此刻,她再回小院已是不可能,但願袁素心能警醒些,不要把素弘和叔叔卷進來才好。
咬了咬牙,袁素卿雙手撐著地麵,踉踉蹌蹌的就要站起身。
“素卿小姐,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
聽見來人不少,袁鬆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再見袁素卿要起身,他顧不得受傷的袁柯,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
“哼,看你這麼著急,想必來的人和你們不是一路的。”袁素卿冷聲道,此時她已站好,手裏暗暗掐著一張符篆,“可惜,我沒興趣和你回去。”
說罷,袁素卿衝著迎麵而來的袁鬆,一把扔出手中的攻擊符。
似乎預測到袁素卿會來這一招,在那符篆擊來之時,袁鬆連忙撐起自身防禦光罩。
隻覺眼前一花,一股巨力襲來,袁鬆站立不穩的急退數步,等他消弭了這張符篆,抬頭一看時,他胸口不由劇烈一跳。
袁素卿不見了,她不是中了天竺香的毒,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時間容不得袁鬆繼續猜疑下去,隻聽見踏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陰沉著臉回身扶住袁柯。
“袁鬆,袁柯,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身著袁家護衛隊小隊長服的男子領著一群人跑過來,急聲問道。
袁鬆眼珠一轉,撫著胸口道:“柏大哥,剛才有人偷入袁家後院,被我和柯弟發現,打傷我們就跑了。”
“什麼?那人往哪兒跑了?”袁柏臉色一變,目光警惕的向四周打量一圈。
袁鬆並沒有看清袁素卿是往哪兒跑的,便隨意的指了個方向,他和袁家護衛隊的目的不一,想將護衛隊先忽悠走,才好回去報信。
想起晟長老吩咐時的一臉鄭重,袁素卿又是在他的手底下跑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已闖了大禍,所以現在,他必須馬上回去向晟長老稟告,以彌補過失。
袁柏隻看了眼袁鬆指的那個方向,手一揮,他身後的護衛隊員立時追過去,又看向止住咳嗽後就氣若遊絲的袁柯,對袁鬆道:“他好像受傷不輕,你們快點回去,張家最近動作頻頻,你們出門也小心些。”
說罷,他這才向護衛隊追去。
張家?怎麼扯到張家了?難道是上麵那些大人物扯得幌子?
袁鬆一陣疑惑的看著袁柏離開的方向,眉頭皺了皺,直到聽見袁柯的一聲呻吟,他才記起轉身離開。
待這兩方人馬走了約莫半刻鍾,一旁的枯草堆裏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響動,然後就看見袁素卿滿頭大汗的從枯草堆裏鑽出來,臉色略顯蒼白。
因為之前不斷的催動丹田,運轉法力,甚至不惜激發體內未煉化的寒冰水,加上那枚避毒丹的略微作用,此時,她體內的天竺香已被逼出了大部分,隻餘下殘留的小部分,她也能壓製,身體雖然虛弱些,也終於不至像剛才渾身乏力。
拍了拍胸口,袁素卿暗道:幸好來得是護衛隊小隊長隻有練氣九層修為,若是來的大隊長,至少築基初期的修為,她那粗陋的斂息術是絕對逃不出他們的搜查,也幸好袁鬆暫時被她所迷惑,她才有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