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床上,袁素卿服下一顆煆氣丹,緊閉雙目,心中默念北玄心經,小心牽引著一絲絲北玄真氣在筋脈中沿著北玄心經的走向運行。
因為她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在藏書閣二樓時已經消耗不少,再加上,她對北玄真氣的控製還沒有到一個隨心所欲的地步,所以現在,她隻能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緩慢的控製運行。
療傷的過程很緩慢,她不僅要顧及她筋脈的承受範圍,更要顧及那從未特殊鍛煉過的脆弱身體,在這個過程中,她為了加快療養速度,之後又連續次吃了兩枚煆氣丹。
過了許久,可能十多天,或者二十天,袁素卿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力量,修為也再次回到巔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同時移到丹田處,雙手結印一變。
而與此同時,她渾身的氣勢也跟著改變,一股冰涼的寒氣縈繞在她身體的四周。
療傷已結束,又經過一日的溫養,袁素卿覺得時候到了,等她將體內所有的北玄真氣都蓄積在丹田裏,蓄勢待發時,袁素卿忽然想起之前凝練北玄真氣時,那種冷流在體內橫衝直撞的感覺,她咬了咬牙,手中的結印依然決絕的再次一變。
“唔!”
痛哼一聲,袁素卿連忙死死咬住唇瓣。
被釋放出來的北玄真氣在筋脈好似脫韁的野馬,野蠻的衝擊著,一絲絲一寸寸也不放過,這種疼痛,袁素卿不覺得比那個傳說中的淩遲弱,似針紮那樣的細密,又好似有人那棍子在她身上不斷敲打,不過片刻,她已是汗水淋漓,濕答答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
筋脈被衝擊,又自我修複著,反反複複,這種痛苦簡直就像一個沒有盡頭的輪回。
袁素卿痛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栗。
一個周天,兩個周天,三個周天……
突然,一絲沁人的冰冷毫無征兆的從她的身體裏鑽出,在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下,袁素卿不由猛打了個寒顫。
寒冰水!
是那些靠著北玄真氣中和,隱藏在她身體裏,還沒有來得及全部煉化的寒冰水!
想到了這個情況,袁素卿隻覺得欲哭無淚,她忽然發現,她決定在這個時候來激發體內所潛藏改血換脈能量的想法,是不是太過激進,以她的能力,她應該將這兩者分開來各個擊破的。
可是現在,她就算後悔也沒用,此時的境地已到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地步,既然寒冰水都這樣不打招呼、熱情洋溢的跑出來湊熱鬧,那麼,她所麵臨的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堅持煉化,要麼被寒冰水凍成冰棍。
毫無疑問,生死之間,袁素卿是沒有選擇的權利。
緊緊咬著牙關,袁素卿默道:之前最難的一次都過了,還會怕這一次嗎?
為了不讓爆發出來的寒冰水將身體凍壞,袁素卿不得不加速運轉北玄真氣,索性,她的丹田這一次還比較給力,雖然也有被破壞,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淪落到崩潰與半崩潰的邊緣。
不過,僅是單方麵的破壞,又不能及時修複,好形勢始終是保持不了多久的。
就象現在,她的丹田在本身就不強大的情況下,承受著兩方接力般的破壞,終於還是到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