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關氏男修睜著血紅的雙眼看向馬老五,雙手握緊長劍,也不管身側殘餘的冰針火球,忽然朝著馬老五猛劈而去。
劍勢裏,就像帶著洶湧的波濤,根本不是剛才那破損飛梭可比的。
馬老五麵露驚色,關氏男修不管不顧的攻擊顯然出乎他的所料,而那長劍所攜的攻擊力更是讓他吃驚,那種感覺,就好像置身在波濤洶湧之中,根本無從躲避。
眼見劍波已擊到身前,馬老五翻手就一張低階防禦符篆貼在身上,這還不夠,他同時還祭起了一層防禦罩。
可這些在襲來的劍波麵前都顯得弱小多了,不過稍稍削弱它兩三層的攻擊,而近七層的攻擊都落在馬老五的身上。
一劍擊飛!
真的是一劍擊飛!
馬老五隻感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身體便不受控製的飛快倒退,攔腰擊打在一棵大樹之上。
好一會兒,馬老五才地上爬起,看了眼胸口的血肉模糊的傷痕,他吐出一口血水,獰笑道:“果然是好劍,關老弟這麼客氣,馬某就卻之不恭了。”
說罷,馬老五朝嘴裏塞了一顆回氣藥,招回被劍波擊落的飛梭,手一掐訣,對著關氏男修就要再次擊去。
與此同時,關氏男修顯然也沒發現這一劍的威力如此之大,連體內的法力都在揮出這一劍之後全部清空,沒有法力支撐,殘餘的冰針和火球如入無人之境的擊打在他身上,頓時全身傷痕累累,即使吃了一顆生氣丹也無法治愈他的重傷。
可以說,現在的馬老五和關氏男修都已深受重傷,應該是躲在暗處的袁素卿漁翁得利之時,但袁素卿並沒有冒然出手,即使,她現在看著關氏男修手裏的那柄威力強勁的水係長劍法器,已經快要流口水了。
“嗬嗬……”關氏男修咽下喉中上湧的腥甜,撐著長劍站立起來,冷笑道,“馬老五,我早就說了,要想對付我們兄妹,你就要做好崩壞牙的打算,想要這柄法器,那你就拿命來取吧!”
話音剛落下,關氏男修已提著長劍,先一步出手。
馬老五目光陰沉,將手中飛梭一揮而去,同時他的袖子一抖,一條黑影同飛梭一明一暗的擊向關氏男修。
冷笑的看著飛來的飛梭,關氏男修目光中透出一絲輕蔑,長劍狠狠一劈,飛梭便被他劈成兩半。
“不過一件破損的法器,也想攔住我的……”
關氏男修輕蔑的說道,可他還未來的及將話說完,便感覺胸口一冷,他低頭看去,隻見一柄黑色的飛刀已深深刺進了他的胸口,隻餘下刀柄裸露在外。
“你……”
強烈侵蝕之力從心口蔓延開,力氣逐漸遺失,法力消散,長劍所攜帶的劍勢,也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關氏男修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咳咳咳……”
馬老五這時才劇烈的咳嗽起來,邊咳還邊道:“居然將馬某最後的手段都逼了出來,關老弟,你也該瞑目了,不過這一次也是馬某失算,到底還是小看你們關氏雙煞。”
說著,又是一陣咳嗽,而馬老五目光卻已轉向那柄失去法力支撐、光澤暗淡的長劍,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一手捂著嘴,一手朝那把劍一招,就要將其收起。
咻!
就在馬老五即將接住長劍的霎那,一道陰寒和冰刺猛然擊中他的手背,手一顫,長劍哐啷一聲再次跌落倒地,他不由倉皇的向四處一掃,喝道:“誰?是誰躲在暗處?”
出手的自然是袁素卿,對於那柄長劍,她也是心儀已久,又怎會讓馬老五輕易得到?藏了這麼久,也到了她該出手了的時候。
袁素卿並沒有在馬老五話音落下之後立刻現身,現在隱藏才是她最好的武器,馬老五雖已深受重傷,但畢竟也是練氣七層的修為,比她高了兩層不說,馬老五變幻多端的手段,也讓她沒有必勝的把握,現在就看誰耗得過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