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管是銘爵和進和的合作,還是莫向言的工作。生活似乎又回歸了平靜,像是沒有祁北城的那些年一樣,偶爾和周至出去坐一坐,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呆在公司,就是呆在家裏。
祁北城也沒有再來打擾,不過,這並不是莫向言關心的問題。最近銘爵準備競爭一個工程,她每天做著策劃,忙得焦頭爛額,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
“莫姐,我真的是太生氣了。”莫向言正在埋頭看著市場報告,準備再著手把策劃修改一遍。大門被打開,鍾言衝進來,將手中的文件用力往桌上一擲,抬起放在旁邊的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大口。
莫向言看著鍾言捧在手裏的水杯,欲言又止,隻是眉頭忍不住挑了挑。她是不習慣和別人共用什麼東西的,大概是一個人過了太久,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具有特別強的占有欲。
她就像是森林裏的動物,不喜歡侵入別人的地盤,同樣,也不喜歡別人侵入自己的。
隻是,有些話不能說,她正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己,讓自己能夠更快的融入人群裏,大不了,杯子換一個。於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又低下頭去看手中的報告。
鍾言放下手中的水杯,看著莫向言漠不關心的樣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莫姐,你就不關係我為什麼生氣麼?”
“嗯。”莫向言懶洋洋的回答了一聲,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市場調查報告上。
鍾言張張嘴,她沒想到莫向言會回答得這麼順,一般人不是都有好奇心的麼?她表現得這麼明顯,為什麼莫向言都不問她的?
她知道莫向言為人冷清,雖然和公司裏的人都客客氣氣的,但是她來了公司這麼久就很少看見莫向言笑過。
周至和莫向言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華豐集團的董事長是周至,周至是周家的繼承人,周至是Y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周至是青年才俊,周至是莫向言的好朋友,隔三差五的就來看望莫向言。
哦,說是看望,但是誰知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什麼樣的朋友能夠來得這麼勤,還不是想要謀取點什麼?說不定兩個人早就有了什麼交易了,裝什麼裝啊?
於是,莫向言的不苟言笑變成了眼高於頂,莫向言的冷清變成了高傲,可想而知,在公司裏的人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所幸,莫向言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做得一手好業務,讓那些想要說莫向言靠關係上位的人無話可說。
但是,鍾言喝莫向言相處久了之後才知道,原來莫向言不是裝作不關心,而是她真的什麼都不關心,不關心身邊的八卦,不關心身邊的事,不看雜誌,不追明星,不聊男人,當然,優秀的男人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了,為人無聊到了極點。
鍾言常常在想,莫向言不是二十七歲,是七十二歲吧?這個年齡的女人怎麼什麼都不關心?不過,莫向言也不像外麵傳的那樣高傲,毒舌,眼高於頂,至少鍾言知道,你對她好,她會對你比你對她還要好。
“莫姐,你不知道,那個姚蘭又在炫耀了。”鍾言氣呼呼的說著,還憤憤的舞了一下拳頭。
“我要的數據報告呢?”莫向言沒有興趣和她討論姚蘭在炫耀什麼,頭也不抬的問。
“莫姐呀,你不知道姚蘭的氣焰有多囂張啊,她笑得像朵菊花似的,在她們公關部炫耀還不夠,還跑到咱們的策劃部來。她以為是逛街買東西啊?還順路,說來我都不信,公關部在樓下,她順的什麼路啊?!再說了……”鍾言吧啦吧啦的說著,一點都沒有想要回答莫向言問話的意思,還時不時的做著一些怪表情。
“行啦,她都做了些什麼,讓你這麼氣憤?”莫向言揉了揉太陽穴,問道。她知道如果她不問的話,可能今天就完不成工作量了,因為鍾言會一直說到她無法專心工作。
“那個,上次有人看見她上了祁經理的車啊,有人說祁經理是專門來接她的呀。”鍾言小心翼翼的說著,然後仔細的打量著莫向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