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鬥的困獸雖猛,卻鬥不過正在過江的龍。
發現穆軍的群攻技能後,齊林就把他支到前線去了,他自己帶著原來穆軍的這隊做掃尾工作。
齊林一隊現在正在攻擊一座三層樓的休閑會所。這裏比較靠近西廂道北頭,並不是王先生勢力的中心,但是他卻發現這個小小的休閑會所竟是一條大魚。
這個小會所裏不但看場的人多,而且都很厲害,攻克難度比他攻克過的大型夜總會洗浴城都大。
於是,齊林琢磨著:這裏麵有人物。
現在,飛車黨眾人已經攻破了這個會所的外圍,一樓也很快清理幹淨,但是他們在這個會所裏損失的也太多了。
通向上樓的樓梯口黑乎乎的,就像一個血盆大口,等著人送上門。
但是就是刀山也得上,齊林帶著一些飛車黨,首先上去。
他們小心走到二樓,也沒什麼動靜,又叫人上來清理二樓,齊林就又帶著幾個人向三樓走去。
這時,三樓的台階上卻滾下各種各樣的物體,還有人不斷往下麵砸東西,比如凳子、花盆等等。
猝不及防之下,幾個飛車黨全被撞被砸了,齊林倒是異常敏捷的閃過。幾個人又退回了二樓,等雜物滾完之後繼續前攀。
三樓一個豪華的房間裏,門口堵著大量雜物,還有好多大漢守著。
房輝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不停:“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再不來,好不容易謀下的這點地方就被一群無名之輩占了!”
“大哥,有個人打到三樓了!”一個手下急忙跑進來報告。
“你們全他媽的一群飯桶!給我頂住,頂住!”房輝一個茶杯摔在這個手下的身上,把他踹了出去。
其實,房輝心裏苦澀到了極致,他好不容易在王先生這邊坐到了這個位子,隻等著那個人將一切準備妥當,那麼王先生的勢力不吹灰之力的就是他們的了。卻沒想到現在憑空冒出來一群農民工似的飛車黨,吹枯拉朽似的掃遍了王先生的場子。
這個時候本來也算是他們的好機會,那個人隻要趁機插一腳,也能收下王先生的大半地盤。
可惜那個人不是及時雨,打電話給那個人,卻一直說讓自己撐一撐,馬上就到。結果場子都要打穿了,他還沒來;又向王先生這邊的人求救,電話要麼是無法接通,要不就是電話響著無人應答……
會所的人拿著刀守在三樓樓梯口,因口子較窄,隻能容下兩人並排發揮,所以二十來人也排了好長一串。
齊林終於爬上了三樓,見到了真人,立馬直衝上最前的兩人。
而那兩人竟然有種凶獸撲上來噬人的感覺,本能動作揚刀砍過去,可惜還沒砍到,就被齊林搶先重擊的兩拳砸倒在地,還影響了後麵人的發揮。
這種擁擠的環境,更加適合齊林的發揮。比較長、更加鋒利的尼泊爾彎刀卻是不合適了,齊林拔出綁在腿上的二十公分短刀,電光火石般向前劃去。
對方雖然拿著大砍刀,也架住了齊林這一劃,可這些人的力量明顯不夠,被齊林一手短刀還壓得直往後退。
對方還在因為慣性往後退,齊林頓時一腳刹住,右手送開刀交到左手,反手劃過,兩把砍刀便掉在了地上,前麵兩人趕緊用手去捂住手臂上那條深長傷口。
腳踹過去,又倒下兩人,齊林繼續前進,那些人本就膽寒的心愈加驚恐,緩緩向後退去。
突然,旁邊房門一開,竄出來兩人,從後麵便向齊林砍去。
這個時候齊林手中的刀正在拚殺,快速後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人的刀,那刀正好劃過另一個人的脖子,再一腳踢中剩下那人的腦袋,那人的脖子一下子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腦袋也“咚”一聲撞在牆上,直挺挺地躺倒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暈。
順著走廊,齊林一步一步向前麵殺過去,一把短刀,左手右手正手反手,二十來人毫無招架之力。一小會兒功夫,便全部躺在了地上開始呻吟,要麼捂住肚子,要麼看著自己的斷手,要麼抱著雙腿……
跟在很後麵掃尾的眾飛車黨看著直吞口水,不管是農民還是已經混過一段時間的混混,今天晚上也算是砍過不少人見過不少血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過砍人這麼猛地,走廊左右的牆壁上如潑滿了鮮血,就跟巨獸發狂席卷過後似的。他們看著眼前的慘況多少有點不舒服。
而齊林卻好似一臉享受的表情,他蹲下來問一個人:“你們大哥在哪兒?”
那人遲疑了一下,齊林的刀就直紮進他大腿,再次輕聲問道:“大哥在哪兒?”一邊說刀尖還在肉裏不停轉動,血一股股得淌了出來。
那人實在受不住,痛嚎了一聲,用手指了指房輝的那個房間。
齊林盯著這人一笑,笑得他毛骨悚然,道:“謝謝,那你就再幫幫我吧。”說完,便把他身體抓起來砸向那個緊閉的深褐色房門。
房門沒被撞開,齊林就再撞,連撞了好幾下,隻聽到門後嘩啦啦一陣響,最後,木門被齊林用這人的身體整個撞脫框了,房裏的情景才呈現出來。
門剛開,齊林便感覺有一個物體向自己砸來,他趕緊用這人身體一擋,又聽到這人身體發出“噗”一聲,脖子便歪倒,死了。
齊林走進房間,這房間不是一般大,房裏還有十多個人,正準備衝上來,房輝止住了他們。
這個大哥倒挺像個爺們兒,沒有躲也沒有藏——房輝隻是不甘心辛苦謀得的會所被外人所得,“幾位是哪路的?”
“飛車黨。”齊林拱拱手,到處瞅了一眼,發現這裏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這個大哥不錯,很鎮定。
“……”對於齊林這個回答,房輝說實話:不滿意,他當然知道齊林他們是飛車黨,但是名不見經傳的飛車黨這麼會有如此實力?
“你這裏沒什麼好東西吧?”齊林冒出一句。
“嗯?”什麼東西?
“看來你沒有。”齊林聳聳肩,對身後的人說:“先綁起來,完事兒慢慢審。”
房輝這時終於有點害怕的表情了,他不是武力型的黑幫大哥,而是智慧型的。他也沒有狼牙山五壯士般的決絕,他害怕受刑,怕自己一下子就忍不住痛苦把事情全說出來。
“夥計,你綁他還沒問過我呢!”
這時從外麵窗口爬上來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後麵又陸續爬上來幾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