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太宗老道三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到了上清宮,也不管範井的死活了,正好到了開飯的點,三個人內堂擺飯,開始進餐。
要說這道觀裏的夥食還真是不錯,太宗吃的是滿嘴流油。這家夥可是無肉不歡,席間的葷菜幾乎都讓太宗給包圓了。沒一個人提到範井,就連說給範井留點菜的都沒有。
範井不需要菜,他自己目前就是一盤菜。這一場雷電轟擊,把整個嶗頂至少轟下去一米左右。範井正趴在一個大坑裏,四下的土地都是焦黑的。
範井全身上下,那叫一個外焦裏嫩,一股風吹過就是一股子肉香撲鼻,感覺非常好吃的樣子。
不一會範井的手指頭動了動,接著整隻手掌也跟著動了幾下。沒動一次都有大量的黑痂在脫落,外焦裏嫩嗎,估計範井是真的焦了。
不一會範井從坑裏爬了起來,渾身的衣服早就破爛的不像話了,跟翻出了幾塊燒焦的布片再用線連上的一樣。腦袋上的頭發就像做了鋼絲燙,全身上下是泛露肉的地方都在往下掉著黑痂。就這個模樣,那真是氣死要飯的,不讓逃荒的。誰見到了不給扔個十塊八塊的,這個人一定人麵獸心,但凡長點人心的看著都不落忍。
睜開眼睛,範井茫然的四處看看,張嘴吐出了一股黑煙,然後費勁的爬出坑外。烏雲散去,天光已經大亮,範井栽栽楞楞的往山下走,一路上掉下的黑皮不斷,就算是迷路了,都能按著這個標記找回去。
等範井到了上清宮的大門的時候,基本身上都見了本色了,再沒有黑痂死皮。要說這雷劈過的皮膚就是好,白裏透紅,與眾不同。
範井一進上清宮,那些老道士大道士小道士不大點的道士就都算開了眼了,全都直勾勾的看著範井:太性—感了,這一身,那是條條見肉,塊塊透風,行走之間那布片晃動之餘,能看的不能看的基本都能看見了。
範井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裏跑,一跑更壞了,這下露的更多了。範井剛一進老道的靜室,就看見這老哥仨正在那連吃帶喝呢。這家夥太宗這個老東西剛往嘴裏填了一口不知道什麼肉,就又往嘴裏倒了一杯子酒。
把範井氣的:你們還他媽吃肉?老子都差點熟了,我讓你們吃。
範井過去一把抓住太宗的肩膀就打算把他拽開。拽太宗幹嘛啊?廢話,桌子邊上就三個凳子,不拽走一個,範井坐哪?讓雷劈了半天,餓著呢。
奇異的景象出現了,範井剛拽住太宗的肩膀,就見太宗身體如同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顫抖間還不時的往外蹦藍火花。太宗第一下抖就正好把胳膊都在了陽明的身上,陽明又正好拉著老道的胳膊在給老道把脈。
這下樂子大了,仨老頭在桌子邊上開始跳起了街舞。一邊跳還一邊往外冒火花,頭發逐漸的開始向四外伸直,並且已經有了冒煙的架勢。
尼瑪啊,實在是太驚詫了,太驚悚了,太驚……別想詞了,趕緊撒手吧。範井一撒手仨老頭全倒地上了。範井一看,仨老頭全都小臉黢黑,一頭的黑發白發黑白相間的發全都跟刺蝟一樣紮撒著,還帶著細小的彎,即時尚又前衛。
仨老頭齊齊張嘴吐了口黑煙,嗆的範井直咳嗽。
“師叔……您老……消氣了吧。”太宗吐完煙勉強張嘴說話。
範井還真沒消氣呢,也不看他們,一屁股做在了凳子上,沒管誰的筷子拿起一雙先夾了一口那不知道名字的通紅的肉:嗯——好吃,配著幹紅的辣椒和青綠的花椒,真他媽香。範井不由得多夾了幾筷子。
剛想夾點別的菜,範井一抬頭就看見三個黑臉盯著刺蝟頭的人再看著他,範井嚇了一大跳:我去,鬼啊。
馬上範井想到,這是陽明太宗老道他們仨人。
“艸,不愛說你們,一天天師叔師叔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剛才我差點讓雷給劈成灰了,你們還在這大吃二喝的,我他媽不電你們電誰?你說……哎?我他媽怎麼會有電呢?”
這範井才明白過味來,我去,我咋能把他們仨人給電著呢?我咋帶電了呢?難道剛才雷劈我的時候,我存電啦?
範井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仨老頭看範井發現自己的不同了,都替範井高興,一起衝著範井呲牙一樂。範井差點沒拿盤子扔過去砸他們:“我去,你們現在啥情況不知道啊,別呲牙笑,太他媽嚇人了。”
仨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要是自己半夜照鏡子估計都得嚇出個好歹的。趕緊出去洗涮。
等老頭們回來,臉上的黑煙都洗沒了,範井看著多少順眼點了。不過這鋼絲頭,估計仨老頭還得頂幾天,這不是戴一天帽子就能壓下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