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再也不能這樣了,”範井想著:“我必須穿了。”
範井,25歲,H大畢業兩年,可學校裏時刻仍然在傳唱他的事跡,並且實時更新。兩年被七個女友甩過,而且被十三個公司開除,平均每個公司都沒幹到一個半月,僅享有試用期工資,雖然範井久不在H大,但,H大仍有範井的傳說。
有人說之所以範井這麼背,有人說他名字實在不好,叫個井,橫豎都是二。
範井確實很二,這個二貨目前正在努力的對付一堆的竹批,綢緞,還有銅線。“耶!!!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範井擦了一把臉上的汗,伸了伸懶腰。
範井對於自己走背字的兩年,比所有人體會更深,所以,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天將要穿越一個人,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範井覺得自己該穿了,也必須穿了,都已經背成這樣,沒有任何理由不穿了。
通過這些年穿越小說的閱讀,再加上自己那麼一總結,範井認為穿越最靠譜的方法就是遭雷劈,於是,效仿富蘭克林紮了一隻巨大的風箏,用兩百米比頭發絲粗點有限的銅線栓好,這時,一個足可以進博物館的小半導體裏傳出了伴隨著“刺啦,刺啦”的女聲:“今天夜間,於18點起,本市將有大型雷陣雨,望市民做好預防。”
範井眼睛亮了起來。
H省M市郊外,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包,海拔不足二百米,俗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今天的這座山可能要因範井出名了,範井意氣風發的站在山尖上,身纏銅線,手舉風箏,疑似抽風,實則等雷劈。
雷雨天,變換非常的快,剛剛還是晚霞滿天,沒幾分鍾,就已經烏雲壓頂,讓人透不過氣來。一聲霹靂,豆大的雨點就急忙的趕了下來。
範井興奮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扯起銅線就開始跑,放風箏本來就是個技術活,更何況在大雨裏放,遠遠望去,隻見小小的山頭上,全是範井亂串的身影。
一個雷接一個雷轟了下來,範井仰臉躺在泥水裏,興奮的望著天上,媽的,把個風箏放起來,真不容易。
突然,漆黑的天際南邊,一縷火光如同彗星尾巴一樣豁開天空,按照軌跡應該從這裏上空經過,路過風箏的時候,突然猶如被子彈打斷的甘蔗一樣,幾乎九十度直角就折了下來,範井眼睛突然睜大,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邊的雨水“終於要來了,可雷有紅色的嗎?……”範井隻覺得一股火光撲麵而來,熱,但不是炙烤,不是火,那是……範井的意識到此為止。
“靠,你他媽也太不靠譜了,這都是精確製導的,你也能整歪了。”
“說啥呢?你也看見了,這他媽能賴我嗎?誰他媽打雷下雨出來放風箏,氣死我了,你別攔著,讓我先下去弄死這個二貨吧。”
“拉倒吧,你弄死他,洪福回歸,那天上那些領導還不得狠批咱倆,這麼著吧,咱們假裝不知道,回去喝點小酒去。”
“就不是這個事,氣死我了,你說這二貨擱在哪也是個先崩後審的貨,幹脆還是讓我先弄死他得了。”
“走吧,走吧,拉倒吧。”
天上的聲音漸漸遠去,漆黑的天空竟然放起亮來。
夜越來越深了,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範井眼皮微微顫了幾下,砸吧砸吧嘴,睜開了眼睛“這是哪啊?沒有森林,估計不是精靈族的聚居地,也沒有帳篷和大棒骨,估計和獸人也不沾邊,這也看不出來是清朝明朝還是三國兩晉啊,這是哪呢?”
範井看了看四周,越看越眼熟,最後終於蹦了起來:“坑啊,還是他媽的這個破山包。”
能不坑嗎,範井滿兜裏就剩五十塊錢了,要不是為了留個紀念,五十也剩不下。要說二貨的神經是堅韌的,二貨的毅力是偉大的,總之,二貨的世界是我們不懂的,隻用了三分鍾,範井就從巨大的失落中撲騰了出來,這一身連泥帶水,濕的已經不能再濕了,範井晚飯還沒吃呢,三分零五秒,範井決定下山。一聲慘叫,範井想起來,此處裏市裏還有二十多公裏的路,出租車早沒了。
天無絕人之路,還沒下到山底,範井就看到一道車的燈光從遠處拐彎劃了過來,範井急忙奔到路邊伸手攔車。一輛牧馬人大吉普吱的一聲停在了範井的旁邊,砰的一聲,隨著車門子奮不顧身的合上,範井看到了一個身高不下兩米的壯漢。青哇哇的頭皮接著車燈的亮直泛油光,估計就範井目前這樣,換個人早就加油門撞過來了,也就這樣的塊頭敢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