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雲玲躺在床上正無聊得緊,正想下床,卻被碧翹硬生生攔了下來:“小姐,您的病還沒好呢,大夫都說了要靜養一段時間,您可千萬別不當一回事啊。”葉雲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碧翹啊,你也太不懂變通了吧,我那是餓的,餓的你知道嗎?”碧翹傻傻的點了點頭,葉雲玲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唉,本小姐呢也知道你是關心本小姐,但是......”說著迅速換上一副可憐的模樣:“你就讓我下床走走吧。”
原本碧翹聽著還以為是自家小姐是在誇自己呢,沒想到她是想用裝可憐這招來讓自己放鬆警惕,好讓她順利下床走動。不行,決不能讓她得逞,自己可不傻,要是讓少爺們和夫人知道了,肯定會怪自己的,恩,不管小姐說什麼,就是不能讓她下床。碧翹如是想著。
她張開了雙臂攔在床前,半步都不肯挪開,葉雲鈴無語:“碧翹你至於這樣嗎?我不下去就是了,我餓了,你先去給我找些吃的吧。”碧翹有些不信:“那小姐保證絕不下床走動,不然奴婢絕不離開。”葉雲鈴朝天一歎,翻了個白眼:“好,我保證不下去行了吧,你快去找吃的,我真的好餓啊。”說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表示自己絕不會下床的。得了保證,碧翹才放心的跑出去給自家不省心的小姐找吃食。
葉雲鈴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數起了手指。突然間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好像是從窗邊傳來的,她看了看門口,碧翹還沒回來,便輕輕下床來到窗邊,開了一條細縫向外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忽聽房門響動,她急急轉身道:“碧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本小姐已經餓的……呃……你是誰?”來者鎮定自若,坐在桌前自顧自倒著茶水,猛一抬頭,竟是那日在祠堂中見到的那人,也是那日在葉洛塵房中之人,定安侯世子沈驍堯。
葉雲鈴看見此人,驚了一驚:“怎麼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到底是誰?”沈驍堯抬起頭,嘴角含笑,溫柔說道:“幾日不見,怎麼脾氣這麼大,要不要喝杯水降降火氣?”葉雲鈴怒氣衝衝上前坐下:“哼,誰要喝你倒的茶,說吧,你來幹嗎?”沈驍堯端起茶杯,用茶蓋輕拂去飄在上麵的茶葉,緩緩喝了一口道:“真是的,上你這喝杯茶還得自己動手,你這院子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自家好。”葉雲鈴默默翻了個白眼,你家院子好,你倒是回你自己家去喝個夠啊,跑我這炫耀什麼。
沈驍堯氣定神閑的看著小丫頭氣鼓鼓的小臉,突然就不知怎麼的湊上前去親了一口,葉雲鈴登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揮了過去,沈驍堯躲閃不及,結結實實挨了一記,卻並不生氣:“打是親罵是愛,看來你對本公子親熱得很呐,等著本公子來娶你啊。”語罷便開窗跳窗而去。“該死的登徒子,別讓我再看見你!”葉雲鈴衝到窗前大喊。
這時,碧翹終於回來了,她剛打開門就看見自家小姐站在窗戶前大喊大叫,好奇問道:“小姐您幹嘛呢,怎麼不好好休息啊?吹了風可是會難受的。“說著將手中的點心放在桌上便去拉葉雲鈴,待將葉雲鈴扶上床蓋上被子後,又去拿點心,突然就看到了桌上的杯子:“小姐您是口渴下床喝水的嗎,下次您要喝水就知會奴婢一聲好了,怎麼還自己動手啊?”葉雲鈴隻裝做有氣無力的模樣說道:“沒什麼,就是喝口水墊墊肚子罷了。”
看著葉雲鈴似乎真的餓得不行的模樣,碧翹趕忙把點心端過去,不然餓壞了小姐就不好了。吃過點心,葉雲鈴漸漸有了困意,正要躺下時,手卻摸到了一個透著涼意的東西,心中一驚,麵上假裝困倦的打發了碧翹出去,等碧翹將房門關上後,她將那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玉匣,入手一片冰涼,她打開匣子一看,裏麵放著一隻蝴蝶釵,樣式很是簡單,隻有一隻伸展著翅膀的蝴蝶,但這蝴蝶卻栩栩如生,仿佛不經意間就要淩空而飛,可見雕工之精。“難道是那個登徒子留下的?”她輕聲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