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遊艇上呆到月亮爬上來,離開遊艇的時候,岸上已經立了一排黑衣保鏢。
“這麼大陣仗!”瞿邵齊還能笑著跟保鏢開玩笑,殊不知他們因為小主人突然失蹤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自從瞿邵齊的父親因為“意外”去世,整個瞿家就開始戰戰兢兢。對瞿邵齊這個繼承瞿家唯一血脈的孩子更是格外留心,在開始幾年甚至配槍保鏢都不敢離他半步遠。
Ivy的手在瞿邵齊手裏捏著,一顆心像在蹦床上遊戲,時上時下,令她懊惱不已。
瞿邵齊見她對於岸上的黑衣人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樂得聽從保鏢的安排帶著她坐上車,讓司機把他們帶回去。其實河岸距離餘家的莊園並不遠,可是為了小心還是讓他上車,全部防彈裝備的轎車比圍繞一圈的保鏢更加銅牆鐵壁。
生日會還沒有結束,因為餘佑倫堅持要等他們回來再切蛋糕。
瞿邵齊擠到餘佑倫身邊:“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萬一我不回來你這蛋糕就不切了?二十歲誒,很重要的生日!”
“你知道重要還跑了?”其實他足歲才十九,隻是這些個世家都有不成文的規矩,過兩個整歲生日,也就是說十九歲過一個二十歲生日,二十歲再過一個。原因嘛,或許是為了討個吉利?
切蛋糕的時候瞿邵齊和Ivy一左一右地站在壽星身邊,這樣的特別設計羨煞下麵站著的其他世家子女們,餘家是何等顯赫,跟餘家交好是就意味著取得進入上層社會裏頭的貴族。
沒有人在意那個蛋糕是如何特別和金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蛋糕旁邊的金童玉女身上,包括那兩位貴公子的母親。
“這臭小子,什麼時候拐了Ivy來?”瞿邵齊的母親趙姃嘴裏責怪兒子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Ivy可以說是出身書香門第,長得也很討喜,他們瞿家正需要這麼一位未來的少夫人。
餘佑倫的母親薑珊則看向兩個孩子撇撇嘴:“我可不放心你們家小霸王,Ivy那麼好我們餘家也看在眼裏呢!”
“你的意思是公平競爭?”趙姃勢在必得,“我不認為你兒子能贏得過我兒子。”
“要看Ivy的選擇,”薑珊搖頭,“而且還有Kayne呢,要看她怎麼選了。”
“金家那小子也要插一腿?”趙姃的眼神轉向角落裏跟父親竊竊私語的男孩,叫他男孩並不確切,在這麼多世家孩子裏他應該是老大了,已經開始接手家族生意,算得上長大成人。
“你不知道他們算得上青梅竹馬。”薑珊似乎更看好Kayne。
“這年頭青梅竹馬靠不住了,”趙姃全力支持兒子,“你等著看我家Jon抱得美人歸吧!”
“你家兒子才幾歲!”薑珊嗔怪,“我警告你少耍邪門歪道啊!即使我們家兒子娶不到Ivy我也是把她當女兒的。”
“我知道,我也沒用女兒,她要是在不喜歡這幾個小子我就認她做女兒。”
生日會很晚才散,所有賓客陸陸續續離開,Ivy也要回家了。
“可以不走嗎?”這一次瞿邵齊送她到門口,趁她爸爸不注意拉住她。
“為什麼不走?”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看著他。
“因為……”他撓著頭,不知道怎麼說。甜言蜜語他從小說到大,可對著她他不敢亂說。
“Ivy。”她聽到爸爸叫她,回頭應了一聲,然後跟他道別。
他不舍得鬆開她的手,心裏隱隱擔憂這一別又會是兩年。
“那我可以去你家嗎?”他剛剛鬆開她的手又迫不及待地拉住,“帶我去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