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轎車駛過紐約繁華的都市大道,道路兩旁林立的奢侈品大樓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進進出出的時尚麗人手裏拎著大大小小的手袋,暗色的GOLD標誌在整個手袋上鋪陳開來陳述著品牌特有的低調奢華。
“他們不會知道金色馬上要易主了。”章赫點燃一支雪茄,猛吸一口後吐出一個煙圈。他應該高興的,他構造了那麼多年的計劃馬上要實現了。
然而紐約辦公室裏他的律師馬上要告訴他一個不幸的消息。
惡意對品牌進行收購、以不道德的手段兼並中小企業……最後一條,為了謀得前妻財產用殘忍的手段逼瘋前妻。
S市機場旁邊的一家咖啡館裏,蘇青城摘下墨鏡在羅莉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還好電話打得及時不然就聯係不上你了。”羅莉將點好的一杯拿鐵推到蘇青城麵前,蘇青城搖搖頭沒有表示不需要。
“我聽說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章墨了?”蘇青城想起幾天前接到章墨的電話。章赫已經謝秀珍大鬧葬禮的事情章墨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敢相信自己叫了這麼多年“媽媽”、“大哥”的親人其實跟他毫無血緣關係。所以他打電話來確認,蘇青城對他說了實話。
羅莉攪著咖啡勺淺淺地抿了一口清苦的黑咖啡:“青城,我懷孕了。”
這可真是個重磅消息。縱使了蘇青城也目瞪口呆地愣住了。
羅莉是何等小心的人,別說事前一定做好準備,就是事後她也會為了上保險再吃一次藥。況且她說過章墨不是隨便的男人。
蘇青城問:“章墨的?”
羅莉突然將臉埋入雙手間然後搖頭。
蘇青城的手抓住椅子扶手使自己保存平靜:“難道是章赫?”
羅莉猛地抬頭,神情激動地辯白:“蘇青城,你當我是什麼人!”
知道不是章赫蘇青城鬆了口氣:“那是誰的?你別告訴我你跟黃帝他媽一樣。”
“我沒有心情開玩笑。”羅莉用紙巾擦幹眼淚。
“因為不是章墨的所以你索性跟他說開來,打算一刀兩斷了?”蘇青城盯著她的眼睛,“我以為你一直是理智的人。”
“理智?”羅莉苦笑,“其實最理智的人是你才對。”
蘇青城不說話。
羅莉:“我去看了醫生,拍了片子,醫生說我這種情況不能把孩子拿掉,否則以後很難懷孕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
“我想了很久決定生下來。”
“你要做單親媽咪?”
“我是這麼想的,所以決定跟章墨分手。”提到分手羅莉的眼淚又下來了,“他是好人我不想拖累他。”
“可是他那麼愛你。”
“是啊,他聽說我懷孕竟然沒有生氣,他說他願意接受這個孩子,隻要我不離開他。”羅莉歎了口氣,“你看他多傻。”
“是挺傻的。”不過他自己也是這樣的孩子,離開親生父母長大的孩子。不過在羅莉跟他說之前他還不知道吧,現在知道了應該很傷心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不能傷害他,所以一時衝動把什麼都告訴他了。”
“他怎麼說?”
“他?”羅莉悲泣,“他一聲不吭跑了。”
蘇青城理解章墨,如果是她她也會跑到。
“我已經答應出庭作證,證明章赫逼瘋他前妻,明天我就飛紐約。”
“……”
“朋友一場你沒有什麼對我說嗎?”
蘇青城從座位上站起來,傾身抱住羅莉拍著她的背:“好好照顧自己,等事情平息我來陪你。”
因為這句話羅莉咬著牙痛哭失聲,蘇青城本不打算流眼淚,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兩人不顧咖啡廳其他客人的異樣眼神痛苦了一場,然後戴上各自的墨鏡約好再見的時間在咖啡廳外告別。
按照原定的計劃,蘇青城要秘密離開S市去瑞士待一陣子。
雪山腳下有一個可以看到馬特洪峰的家等著她。
S市的冬天還沒來,她要提前去看雪。
章赫被告上法庭,案子十二月初在紐約開庭審理,因為證據確鑿很快便判定了罪名。
他的美夢也因此變成了噩夢。
國內外媒體就案子的熱烈報道,把他弄得身敗名裂。
他苦心孤詣營造的公眾形象,如今成了一種諷刺。
在章赫入獄之前,他請求法官讓他見兩個人,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是餘佑倫。
餘佑倫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隱瞞了八年的秘密。
一個最打擊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