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餘佑倫回到紐約辦公室準備打接下來的翻身仗,由於時差,S市的Wendy剛剛回到酒店:“夫人堅持不肯到醫院向解馨道歉,大眾心中的天平已經向解馨那邊傾斜,是否需要召開記者招待會?”
“暫不需要,”餘佑倫喝一口咖啡,“這邊的會議結束我會親自回去處理。”
“可是紐約需要你,這邊……”
“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是秘書守則你也不要忘了。”
Wendy無話可說,秘書守則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忠臣和服從。
餘佑倫掛斷電話埋頭到文件中,手邊一份關於章赫的調查報告令他苦笑了一聲,莫名其妙地多出這麼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處心積慮地策劃了這樣一場報仇行動。他父親為了怕他質問竟然躲到冰島去了。
他看了看手表確定北京時間還早拿起電話撥打了蘇青城的手機號碼。結果電話響了許久之後冷硬的女聲從聽筒裏傳來,提示他:“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紐約辦公室那位金發碧眼的女秘書敲門進來告訴他與會人員已經到齊,他應該過去主持會議了。
他將手上的電話放回電話機上,起身整理領帶跟著秘書去往會議室。
蘇青城從洗手間回來,坐回自己的位置。取了手機查看一番之後失望地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對麵的羅莉:“我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跟你吃飯你卻一直不說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嘛。”私人會所絕對私人的用餐環境,高塔頂層的旋轉餐廳就她和她兩個人,這樣過分安靜的環境倒真令她說不出話來。
“不會連你也覺得是我設計讓解馨在T台上出糗受傷入院吧?”
“我當然不信,”羅莉搖頭,“就你絕對沒有那種心機。”
“好吧,”蘇青城對她翻一個白眼,“那麼你約我出來是想同情我近期的遭遇的嗎?”
“出來這樣的事你們家餘佑倫沒有出麵給你擺平?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錯吧,你說的也是事實啊!”
“我被陷害了,那個我跟你提過的送我紅寶石手環的男人,他設計讓我說出解馨就是餘辰媛親媽的事實。”
羅莉低頭攪著羅宋湯,頭頂吊燈照的方桌上一片明亮,卻照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幹嘛要去招惹他呢?”
蘇青城沒有聽清:“什麼?”
羅莉搖頭:“沒什麼。我問你他叫什麼。”
蘇青城回答:“他叫Josh,Josh.Tang。”
“那是他的英文名吧,他沒有中文名嗎?”
“有,我所知道的是他姓章。”立早章,沒多特別的姓氏。
羅莉喃喃自語:“姓章。”
“別提他了,”蘇青城拉起羅莉的手,“你快幫我想想有什麼辦法洗脫我的冤屈?”
“餘佑倫沒有說什麼?”羅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蘇青城搖頭:“他派他的秘書來,可是他秘書隻知道叫我去醫院向解馨道歉。我有沒有錯憑什麼要向她道歉!”
“她既然是餘佑倫的秘書所作所為應該都是餘佑倫授意的才對。如果餘佑倫讓你去道歉,你就去吧,他應該有他理由。”
“可是從事發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聯係過,他甚至沒有打一個電話問一問我,不管是問我那一天晚上的事情還是問我現在好不好,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蘇青城紅了眼眶,她想到了金色城堡裏那一次,他因為她帶餘辰媛去看秀對她大方了一通脾氣。現在想起來,那天他之所以生氣應該是因為她讓解馨見到了餘辰媛。
他所最在乎的其實隻有那個女兒吧,所以在她被陷害公開了餘辰媛是解馨的女兒之後他生氣不理她了?
羅莉拍了拍她的手無聲地安慰:“我聽說那個惡意收購案,敖爵敗訴了,現在他應該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加上時差沒空聯係你也是情理之中。”
“是嗎?”蘇青城假笑一聲,“那麼依你看我應該聽那個秘書小姐的話乖乖地拎一個果籃到醫院去看解馨?”
“也隻能這樣了。”羅莉剛剛說完馬上挨了蘇青城一記白眼:“你是不是朋友,你不知道我現在去就是承認外界說的,是我惡意陷害她?”
羅莉緊緊拉住她的手:“你聽我說。如果你不去外界傳言就更加不堪了,到時候解馨隻要裝一轉可憐輕易博得大眾的同情心那麼對於你,對於餘佑倫的名聲都是極不好的。你也知道敖爵剛剛敗訴輸在了道德這層上,如果再加上對解馨始亂終棄之類的罵名……”
蘇青城打斷她:“是解馨自己不要孩子的,她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