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三個多小時前乘車出去了。”這是傭人的回答。
蘇青城追問:“他沒有說明去哪裏嗎?今天不是周末嗎?”
“今天是禮拜日夫人。”傭人皺著臉,看起來極不友善。
蘇青城又問:“他帶著小姐走的嗎?”
傭人點了點頭:“是的。”
“沒說去哪?”
傭人搖頭:“沒有。”
“那麼管家呢?”
“傭人繼續搖頭:“不知道”
蘇青城癱軟在沙發上,白色皮革的沙發竟然散發著死去動物的氣味,這真是不可思議。蘇青城猛地起身準備打個電話卻在中途滑了一跤,整個人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眼淚在眼眶上打轉,她生生憋住不敢放縱自己被脆弱擊敗。
她扶著腰艱難地爬起來,叫來傭人將她的手機找來,然後吩咐他們為她準備早飯。
電話撥到餘佑倫秘書Wendy那裏,響了一會才有人接起來:“您好,我是首席秘書Wendy。”
“讓Sebastian接電話。”她第一次念出他的英文名,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青城撓著頭有些心煩意亂。
“抱歉,餘先生現在不在辦公室無法親自接聽。您有什麼事我可以替您傳達。”
“那幫我轉接他的私人電話。”蘇青城欲哭無淚,這位女秘書或許把她當成某位被主人冷落的情人。多可笑,她是正牌的餘太太,可是她沒有自己丈夫的私人電話。這不能怪她,她近段時間一直和他呆在一起,根本不需要聯係方式。而他給她的號碼,早已經查無此號。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才回複:“餘先生會在今天下午抵達香港辦公室,您可以那個時候撥打香港辦公室的號碼要求轉接。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給您報一遍香港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蘇青城吐了口氣問對方:“你知道我是誰嗎?”
“您是餘夫人嗎?”對方竟然知道她是誰!蘇青城徹底崩潰了,如果不是這個秘書跟她有仇,那麼就是她在餘家完全沒有地位可言。這個想法令她憤怒地掛了電話。
“你不理我,我還不愛應酬你呢!”她托著腰咬著牙上樓,走進衣帽間站在整齊羅列的華服麵前打電話去訂機票。
當她出現在羅莉的麵前時,羅莉正穿著手術服戴著橡膠手套,顯然馬上要進手術室。許久不見她對好友的態度也沒有半點改變,簡單利落地對她說:“要麼等我三個小時,要麼現在就走。”
蘇青城真的坐在休息室裏等了她三個小時。
羅莉脫了手術服,換上自己的衣服提前翹班摟著她的肩膀去了酒吧。
“說吧,又出什麼事了?”因為時間尚早酒吧裏並沒有什麼人。隻有常年駐紮在酒吧的調酒師CR依舊天花亂墜地搖著調酒瓶。
“沒什麼可說的。”蘇青城要了一杯廣島冰茶小口地綴著。
“你找我不會隻是為了陪酒吧?”羅莉難得點了蘇打汽水,這樣的選擇要麼是她心情好,要麼是她準備待會把蘇青城扛回去。
“你說男人怎麼就那麼難以捉摸呢?”
“是餘佑倫太過神秘莫測了?”羅莉輕笑。
“他一聲不響拋下我帶著女兒走了。”蘇青城抱怨,“連個留言都沒有,把我當家裏的哈巴狗嗎?”
“別提那種不上檔次的動物,你再不濟也該是貴重瓷器。”羅莉打趣她。
蘇青城拿眼睛瞪她:“你不能說兩句安慰我的話嗎?”
“你需要的不是安慰,是解釋。”羅莉麵對她坐下,“凡事都有原因吧,好好的他棄你而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在此之前我們一直很好。”
“難不成你又拒絕了他?”
蘇青城重重地撞了她一把:“我對他可謂是來者不拒,他還有什麼不滿?”
“蘇青城你真長本事了。”羅莉猶自笑得開懷。
CR過來湊趣:“姐妹們說什麼笑話,也說給我聽聽。”
羅莉將蘇青城的杯子推過去給他:“沒什麼好笑話,你去給她換杯溫和的來。”
CR無趣地走開,羅莉正經起來:“或許是發生什麼緊急的事情,他不得已先離開,等他得空馬上就會聯係你的。按我說你應該待在紐約等他的消息。”
“她秘書說他去香港了。”
“要不你去香港找他?”
蘇青城搖頭:“我做不來,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