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佑倫用餐巾擦拭嘴角緩緩拋出一句話:“沒有下次了!”
“為什麼?”明明他吃得很幹淨,很喜歡的樣子啊!
他用溫水漱了口:“首先雞蛋土司,雞蛋太老,土司焦了,蔬菜沙拉水分太多,燕麥粥算是當中的唯一合格的了!”
“有那麼糟嗎?”蘇青城嘟嘴。
門外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蘇青城回頭去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帥哥朝她走來:“原來有愛心早餐,怪不得讓傭人單獨把早餐給我端到房間裏了。”
餘佑倫指著瞿邵齊向蘇青城介紹:“我的好朋友,瞿邵齊。” 蘇青城對著他笑:“瞿方的老板嘛,我早有耳聞了。”
瞿邵齊兩眼放光:“外界都怎麼稱讚我的?”
蘇青城:“雀神嘛。”
見瞿邵齊臉黑了,餘佑倫笑了:“‘雀神’是他辦的一個雀牌競技類比賽,他本人可不喜歡賭博。”
“哦。”其實蘇青城之所以聽過這個名字,主要源於她那個好賭成性的媽。每年在維港豪華遊輪上舉行的雀神爭霸的大賽她媽是絕不會缺席的。當年蘇青城的父親在臨死前提出離婚,外頭傳言是為了保住蘇家一半的財產,就是怕蘇家家產都被她賭輸了。
“餘少夫人您可比傳聞中貌美許多。”瞿邵齊是花言巧語慣了的人,餘佑倫可不希望他接著對自己老婆施展功力。
餘佑倫:“你不是說今天要會老宅一趟?現在這個點鍾你再不出發估計到家,伯母都出去會票友了。”
瞿邵齊看看時間覺得餘佑倫說得對,盡管戀戀不舍還是得對美人說再見:“下次撇開餘佑倫我請你吃飯。”
蘇青城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一味看餘佑倫的反應。
而餘佑倫則是笑,知道瞿邵齊感覺不對勁拔腿離開他才站起身來走到她麵前,拍一拍她的肩:“這些事還是讓廚師來做吧。”他指的當然是今天的早餐。
蘇青城望著碗碟發起呆,餘佑倫背過身露出一抹笑,走到門邊叮囑她:“我下午直接飛倫敦,辰媛就交個你了,我相信你們能好好相處的。”
“她好像不喜歡我。”她著急地補充了一句。
“你其實挺討人喜歡的。”餘佑倫留下這句話便消失在了餐廳雙開烏木門外。
蘇青城反複想著那句話竟然紅了臉,這算是表白?不算吧!
餘辰媛在她自己的臥室用過早餐便下樓來準備上課,她的鋼琴教師早已經等在小客廳裏了。
小孩子難免厭學,蘇青城使盡渾身解數才安撫得餘辰媛乖乖上課。待一切事情做完她才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她換了瑜伽服讓傭人請等候在會客室的瑜伽教練到花園來。
她每周會定期做三到四天的係統瑜伽訓練,這一個月因為婚禮的緣故落下了許多課程。她的私人瑜伽教練是有一半印度血統的中國人,從長相看基本看不出屬於中國人的那一半血統,所以很多人包括她姐姐都以為她專程從印度聘請了這位教練。
“恭賀新婚之喜。”教練中文說的相當好。
“謝謝。”她脫了鞋光腳站在瑜伽墊上。
“要不是你讓司機去接我,我還真找不到這裏。你知道我說餘家別墅人家都要問我哪一棟呢!而且我的車子送去修理了,打車除非付雙倍的車錢否則人家都不來的。”這個教練唯一的缺點就是話癆。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按小時支付薪金的報酬方式,她不想把時間浪費。
教練聳聳肩,打開音樂,先從調整呼吸開始。
兩個人剛剛做了不到半個小時,傭人來說外頭有人找她。
“說我沒空。”蘇青城剛剛把兩隻腳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此刻看起來非常奇異。傭人留戀地看了幾眼依照她的吩咐出去打發客人去了。
誰知不到十分鍾,傭人再次回來為難地對她說:“那位先生說他可以等到您有空。”
“先生”兩個字令蘇青城聯想到了一個名字,她的呼吸由於這個名字亂了節奏,本來想把腳從脖子上拿下來卻因為心不在焉整個人倒了下來,她的手重重地撞到地上,很清脆的響聲之後她驚叫起來。
“該不會骨折了吧!”教練急忙過來查看她的手肘,幫她做舒緩動作。可是她已經疼得紅了眼圈,急急忙忙叫人去請醫生。
家庭醫生很快趕到,初步檢查說沒大礙,慎重一點還是帶她去了醫院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