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生的事情,能挽回嗎?
如果可以,我想用傾盡一切我也願意吧,可惜沒能給我傾盡一切的機會。
....我愛上的少年,卻不是我青蔥歲月裏唯一的少年。
等到這個星期的第一天,我帶著該有的狀態麵對所有人,所有不懂我的人。我的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說隻有高歌是唯一一個麵對我冷漠不退卻的人,我的冷漠成為了我考驗朋友耐心的一種武器。所以可笑的我,逐漸不需要朋友,是真的不需要了。
他依舊伴隨著清晨第一道陽光踏著步伐出了家門,而我…心髒的頻率偏偏不受自己的束縛。我沒有沒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癡情,如果這就是冷血,那麼這個夏天真的很適合我。
我可以冷靜的凍傷每一個愛我的人,讓每一顆因為愛我的心熄滅。我想不是我太殘忍,而是她們都沒有找到一種可行的辦法靠近我,就像無法擁抱的刺蝟。
隱藏到極致的心情。
我獨自踏入校門口,看著這個相處了快到三年卻要結束的老朋友。就算分別,為什麼卻不會有眼淚,我強硬的抹去我內心最後的猶豫,錯過不想錯過的人,下一個…我卻記住唯一一個。
周圍的陌生的麵孔笑著大聲分享著自己最近的計劃,而我穿過她們悅耳的聲音,麵無表情…因為太愉快了。
..經過二班,沒有他的身影。我知道這個時候他都去給桑蘭買早餐去了。偷偷了解他的所有,太假!
抹抹眼角的淚水,有一絲的涼爽,就當自己突然矯情了吧。
走進已經有許多人的教室,她們看到我進來為什麼一臉的嘲笑,這對根本不熟的我和她們,很不正常。依舊自我的走到我的位置,高歌今天來的比平常很晚很多啊。
我趴在桌子上,耳朵貼著桌麵聽著她們談話時的嗡嗡聲,我能感覺到煩躁,心裏總是感覺到不安。
上第一節課。老師發給我們一張報考指南,這是該麵對的時候了。
高歌是第二節課上課以後來的,匆忙的呼吸喘息著跳動的胸口,汗水流淌滑下脖頸。
他在麵對一係列的責問後,嬉皮笑臉地回到他的位置。但是突然轉過頭?
“你痛苦嗎。”卻不是疑問,是確定。她的痛苦,想守不能守,想留不能留。
歐執離看著他微笑著嘴角,眼神異常的帶著堅定。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痛不痛苦,可是一旦有人問起,我就會停止一切的遐想,我是痛苦的麼,我不敢承認…
“……”
高歌凝視著她的眼睛,他知道了她的答案,如果她從不承認,他也知道,其實,她還是在乎,他也知道她在乎。
忘記他,有很難嗎?我不敢回答。
我以為自己夠堅強,卻被別人問起你還記得他嗎,我會沉默,因為我真的依舊記得,一個人真能好好過嗎?
歐執離習慣的靠著牆,冰冷的透徹,讓自己有一絲絲涼意,看來真的不夠,不夠堅強。
他注意到她又是這樣的依偎著那麵冰冷的牆壁。寧願靠著根本不能靠近的他,也不願意靠近我一點點…我能責怪她麼,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嗎,有什麼好責怪,我卻偏偏喜歡你啊。
我不怕靠近你就是傷,我隻是怕你連傷害我也覺得不屑。燃燒殆盡的熱情…
——左零,偏偏隔著冰冷。
靜寂的課堂,老師講授著這學期最後一遍的複習,等到下個星期,這些都要不複存在了吧。
我認真的聽著老師對全班最後的感言,我會後悔的,我一直都在後悔,隻是可惜沒有後悔藥。我不知道高歌在想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所謂的敷衍或許就是這樣吧。
“你怎麼現在才到。”我突然疑問高歌這個調皮卻從不遲到的人。
“現在才想起問我麼,嗬嗬。”高歌沒有抬頭,就是這樣沉默的看著複習資料,第一次,不想看到她的眼睛裏的奇怪。
“額…不想說就算了。”似乎今天的大家都有些奇怪。
“你想好考哪裏了嗎?”高歌沒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還是回避了,沒有理由解釋不是嗎。
“嗯,醫科大學。”我選擇了和他截然不同的學校,我想我能在那裏過得很好。
“嗯,我也想好了,習柯那個地方有我向往的大學。”高歌始終沒有再去牽扯他深愛的人。
我冷靜的祝福了高歌,丟棄了所有的束縛,在另一個地方好好的。盛夏的炎熱終歸是阻擋不了分別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