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咖啡館如今已經變成了自家日式餐廳,何止人非,物也不再是曾經那樣了。
有穿和服的女人領著他到了一間包間,林崇文已經在等他了。
女人退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擺脫了那人身上濃鬱的香水味,莫昀才鬆了一口氣,坐在林崇文對麵,“你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老朋友出來吃頓飯敘敘舊不行嗎?”林崇文給莫昀倒了茶遞給他,“聽說蕭慧懷孕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待會兒還要開車,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和蕭慧百年好合。”
林崇文雖然在笑,但他語氣裏滿滿的諷刺濃烈,“你說蕭慧懷的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女孩兒?取名字沒有?小孩子的名字還是早點取比較好,你們都是第一次。免得到時候生了孩子又不知所措了。”
“是嗎?我會考慮的。”莫昀接過了茶,喝了一口,嘴裏泛起淡淡的苦,一瞬間就像經曆了人生百態。
“那天要多謝你提醒,不然我可能還不知道之玨就要結婚了。”這句感謝倒是真心話,如果不是他,他可能等她結了婚都不知道她回來了,可能等她死了都不知道她生了病。
“那天秦舒被你打了過後的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林崇文淡淡地瞥了莫昀一眼,昔日好友,現在看著也有些陌生了。
“什麼事?”莫昀有些疑惑,那是什麼意思?他不覺得那天有什麼事是他遺漏了的。
“看這樣子,蕭慧是沒告訴你了。”林崇文有條不紊地喝了一口茶,滿桌的菜沒有人動過。
“她沒告訴你在你走後她去找過之玨嗎?她說了什麼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秦舒說那天晚上他們回去幾乎是滿地狼藉,之玨就躺在血泊裏,她在醫院昏迷了兩天兩夜。”
“莫昀,你看看你新歡愛你都愛到了什麼程度。我告訴你隻是為了給你提個醒,如果之玨因為她出了什麼事,我不會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林崇文一想象秦之玨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都幾乎無法呼吸。他從小就發誓要保護的人,怎麼可以讓別人這樣欺負?
莫昀緊緊地盯著林崇文,似乎是想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真假,“怎麼會?蕭慧她一直在家裏沒有出去過。”
林崇文冷笑,“狼在獨吞了獵物後會告訴她的同伴嗎?莫昀,你把蕭慧想得太好了,她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純真無邪,善良無害。她是一匹狼,隨時可能吞了你的狼。如果你不忍心傷害她,那就看好她吧,不要讓她再在我們麵前晃悠,免得傷了你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