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算命——生辰八字(1 / 2)

外婆的家,是我最喜愛的家,也是我兒時印象最深刻的家,最溫馨的家。

“恭喜!恭喜!生娃兒。”

“哪裏!哪裏!以應賀喜你才是,生了個可愛秀麗的小公舉!”

還隻走到了屋簷口,沒進屋門,舅舅就已站在廊簷階層道上磕吃杏子仁,開玩笑似的在逗樂父親說著,我則被外公抱在了懷裏,兩隻小嫩手在嘴唇邊舔舐著,臉蛋兒透露出唯美般的笑容,兩唇邊上的小酒窩兒,更是美及了!高興地走進了屋門。

房屋裏,鄉鄰的談話聲,電視機裏傳播出來的樂聲,不,確切來說還有幾聲嬰兒的哭泣之聲。那哭泣聲,在空廳中回蕩,伴奏著電視機台裏的傳播聲樂混雜合,很嘈鬧,二舅媽手抱著寶寶,坐在靠近於壁上的木涼席上,喂著奶,而另,一個可愛的小嬰娃兒撲睡於黑色的床上,在笑嘻,身上鋪蓋著色彩花卉的被毯。那床,是一個小型的搖籃床而已,沒多大,有幾位離外婆家不遠處而又常來玩,關係極好的老朋友,老鄰居,鄉鄰得知了母親和舅媽出院的消息,便特來拜訪,賀喜。

外婆提著父親手中從院中整理回的用品,上樓去了!桌上,紅色方盤子裏,裝散著零零碎碎的小食雜糧,電視機就擺放在一張長方木桌上,那桌少說得有1.5米左右,緊靠側壁,刮胡片刀、“六神”花露水、小架子鼓、打火機、笛子……而裝零零碎碎的雜食糧的方盤就放在電視機前頭,壁牆上有扇木窗,窗子上掛著雞毛毯子。那長桌,左右各有3個抽屜,中間一個方長大抽屜,抽屜裏有賬本、剪刀、鮮紅的繪畫剪紙……

“阿群回來呀!這生的胖娃兒,挺有活力的嘛!老周呀!您可是既當爺爺又當外公的!”住在田園小屋的張姨婆在外公麵嘻笑著。

她接握了起我小嫩手,逗:“咯吱!咯吱!他是誰呢?小娃,認識不?”

外公握起我的小手來,在她跟前晃悠,替我答:“還小呢!還沒長出牙呢!沒法兒回答張婆婆的話呢!”

然我,當時就已快驚不住哭了起,麵色很委屈,四眼張望,似在尋望母親。然,剛出生的小娃兒,就像是一張嶄新而純潔的白紙、一株綠蔭的小草葉一樣,生命是很薄弱、很懦弱的,經不起一絲的折騰,需嗬護,需關愛,需陪伴;而成長中的幼娃兒,心靈是純粹而充滿善意,眼界是新奇而奇幻,好動、貪玩、調皮、愛鬧、愛幻想。

父親則與三舅在台平。那日,風和日麗,和煦的光芒照進了小屋,從紗窗直射而進,格外光彩照人。除了田園小屋張姨婆之外,老婆婆(外曾外祖母:外婆的母親)以及胖墩兒王元,一個身穿綠軍裝服老頭兒,腳穿單薄的綠布草鞋,下巴長滿了刺手的胡須,愛抽煙。

外曾外祖母扶持條木拐杖,駝著背,彎下腰,慢悠悠地往裏屋頭走去。樓上,母親則在一間並不很光亮的房裏,更換衣裳,三舅媽與外婆在一處。板樓上,擺放著老古的農作物工具,鋤頭、鐵鍬、挖鋤、耙子、農藥噴霧器各其具於不同位。

閑聊了幾句,外婆下樓了!見外曾外祖母在廚具上翻找些,問:“媽?您在找啥?”

“杯子!”她答著。

“渴了那兒不有瓷杯嗎?壺裏又有水,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