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深秋,秋風蕭瑟,落葉成歌。
晚霞渲染著山坳裏的古維村,令它又多了幾分韻味,這時的古維村已經披上紅妝,蒙上了神秘的麵紗,像一個異域的新娘。馬老漢在給他的傻兒子娶媳婦,房前屋後很多人,有人在忙碌,有人在閑聊,孩童們在嬉鬧,馬老漢帶著他的傻兒子在焦急的等待著新新娘子的到來。
突然村口的鞭炮聲響了起來,馬老漢拽著馬大傻快步往村口趕去,嘴裏還不停地交代著:“為了給你找這個媳婦,你爹我可是花了大半的積蓄,等會兒見了人,可得按照我給你說的做。”
馬大傻應了聲哦,緊緊的跟著馬老漢往村口趕。
村口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穿著普通,駕著一個迷眼不睜的小姑娘,二十來歲的樣子,完美的東方人長相,透著很濃的藝術氣息。高紮的丸子頭已經鬆了,兩鬢的發絲撩著白皙的臉蛋,幹裂的嘴唇看著很令人心疼,白色的襯衫,深色的褲子,身上沾了些土,腳上穿的是帆布鞋,手腕上有表痕,卻沒有手表,細細觀察,那婦人手中的手表應該是她的,那男人手裏提著的相機包也應該是她的。
“俊,真是太俊了。”馬老漢很滿意這個兒媳婦,馬大傻更是樂開了花。但是馬老漢不傻,這姑娘不對勁啊。馬老漢疑惑的瞅了瞅那對夫妻,問道:“閨女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迷糊著呢?”
那婦人對馬老漢說道:“這孩子不省心,偷了家裏不少錢,就愛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瞧這一包,都是我們的家底呢,她是不願意嫁到你們這窮鄉僻壤的,所以我們給灌了點藥。”
馬老漢看了那姑娘一眼,接著問到:“就算是拿家裏錢亂買東西,你們這樣也不該啊...這閨女怕不是你們親生的吧?”
婦人甩了馬老漢一個白眼,說道:“瞧你這老漢說的,不要可就拉倒,我們走。”
這麼一來,馬老漢猶豫了,這姑娘畢竟真的俊,太值他花的那點錢了。
那婦人見馬老漢猶豫,不高興的回道:“你這老漢怎麼回事咯?說了是我們閨女,是我們閨女,你還問。我是她後媽,我狠毒,行了吧?我們來的路上可聽說了,你兒子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腦子不如常人,要不是遠路趕來的,我們就回去了。”
馬老漢一聽這話,趕緊說道:“誰說的我兒腦子不好?我兒子是全村最好看的小夥兒,哪裏像腦子不好的?”
那婦人打量著馬大傻,嘀咕道:“確實是人高馬大,長得也不賴,那你趕緊把餘錢給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我們再上門認女婿。”
馬老漢從懷裏出舊手帕包著的錢,數了一遍說道:“這八千,也拿去吧。”
兩人拿了錢,走之前交代道:“我們這閨女脾氣倔,醒了肯定要鬧,一定趁早把生米煮成熟飯,再守段日子,這樣穩妥些。”
那二人走後,馬老漢跟馬大傻駕著小姑娘回了家,把她送進了喜房裏,又把門鎖上,外麵執事的人一聲“開席”,院子裏幾大桌子人就開始動筷子吃大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