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這京城除了宮裏,有哪個府還能比得上奕王府和璃王府!”傅若妍裂眥嚼齒著。
蘇雲笑著搖了搖頭,她就知道這個寶貝女兒為了這個生氣,拉著她在唯一還坐得下去的床邊,“傻若妍,何必為了這些生氣,奕王和璃王不過是看在沈國公的麵子刻意做給外人看的,一個被皇上不要了的女人,誰還會要她!”
“娘,我就是不甘心,那個野種憑什麼被奕王和璃王高看一眼,她處處占盡風頭,占著侯府大小姐的名頭,將女兒都比下去了!”傅若妍恨得咬牙切齒,在她眼裏,傅晴茹就是路邊的野草,她才應該是高掛枝頭受人愛慕的嬌花。
“娘跟你說過多少遍,野種兩個字萬不可讓外人聽了去,否則整個侯府都別想有好日子過!”蘇雲語氣明顯嚴厲了些。
傅若妍不滿蘇雲的警告,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受委屈了,那個小賤人如今口齒伶俐,倒是真的不能再留,她也及笄了,是時候嫁人了!”蘇雲好聲勸慰著。
“娘的意思是……隻是爹那邊會同意?”傅若妍頓時止住了眼淚,一副梨花帶雨地模樣。
“有老夫人在,你爹那邊不成問題,再說有哪個女子不嫁人,本夫人一定要好好給她找戶好人家,你就別在這時候鬧脾氣了,你是娘唯一的孩子,娘想盡辦法也要為你謀一個好前程,加上你外祖父在京中的地位,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進皇室王侯家!”蘇雲像是在做保證一般,信誓旦旦,仿佛在這京城她母家可以一手遮天。
“女兒知道了,一切但憑娘做主!”傅若妍羞紅了小臉,嬌滴滴地道,她已經在想著自己風光大嫁的那一日,皇上固然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是奕王和璃王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啊!
蘇雲疼愛地抱了抱自己的女兒,活到她這把年紀,就隻有一個女兒,不替她著想替誰著想,想到那個在她肚子裏已經成了形的男胎,若是還活了,如今也該一表人材了,想著她眼中陰狠暴漲,如啐了毒的蛇信子。
“來人,將這房裏收拾好,還有不許傳到老夫人和侯爺那裏半個字。”蘇雲朝著外室的丫頭嬤嬤吩咐著。
容王府書房,碩大的窗子裏,零碎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飄灑進來,斑駁地映在室內,靠牆的兩排書案上擺滿了奏折和古典書籍,正中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黑玉香楠木桌,桌上一壺一杯,奢華而內斂,同一材質的書桌前,楚容正伏首案前,揮筆疾書,濃密墨發僅用絲帶束起散在身後,鬢若刀裁,風華卓絕的臉部輪廓在充足的嬌陽下,瑰姿豔逸,瀲瀲其華,蘊藏在他深邃墨黑的眸子裏透著專注和嚴謹,如此愜意清幽的午後,配上一幅美男安靜清雅的畫麵,說不出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