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東北的丁香花開了,在朦朧中剛開始——我們都未察覺。
在那充滿淡雅之香的季節,每當微風輕送,經常會聞到一股股清香,偷偷地“潛入”教室,這個時候,我們知道,一定是教室牆外的丁香花開了。
這個季節,每當晚自習,外麵黑黑的,隻有暗淡的路燈,一陣微風飄過,丁香花的香氣就隨之潛入教室,那種感覺,真的非常美妙。
丁香花開,一個全新的盛夏時節就要到來了。
這些丁香花,花瓣都不大,都是淡白偏紫的小花,許多小花形成一簇,每一簇,就像一個班級一樣,每個小花就像我們當中的每個學生,大家在同一個小集體裏麵,歡樂地開放著自己的青春,大家都不是諾大妖嬈的月季、芍藥、牡丹,隻是剛剛懂得開放的蓓蕾小花,大家都在同一簇的小班級裏麵,享受著青春的樂趣,這種樂趣,是青澀而又單純的,懵懂而又濃鬱的,淡雅而又芬芳的。
——就在這樣的歲月裏,我們和丁香花一起開放著。
那天下午,離下課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我正低頭寫東西,小琪遞過來一張紙條,折的很整齊。“誰呢?是李娜他們吧,這幾天,排練的事,她們總是上課,給我傳紙條。”我心裏暗想著。
“林涵,晚上,一起吃飯吧,表示下我道歉的誠意。”——景琰。
打開紙條,看到這一行字,我很意外,心想景琰還真信守承諾啊,哈哈。
“去,還是不去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寫完,把紙條遞給了小琪。
“去吧,沒什麼可客氣的,吃頓飯而已。”小琪寫完笑著給我遞了過來。
“你也去吧,讓他破費一把,好好治治他。”我寫給小琪。
“我不當電燈泡。”小琪寫完笑著遞了過來。
“討厭!小琪,你也這麼說!”我笑著小聲說。
下午下課了,大家出去吃飯,準備晚上上自習,我和景琰在“減字木蘭花”見麵。
這個很有情調的小店,不太大,但是很精致,裝修風格有點古典的“宋詞”意味。
“林涵,想吃什麼,我請客,主要是道歉來了,別客氣啊!”我們坐了下來,景琰把菜單遞給我說。
“真舍得我點啊,那我可隻點貴的了?”我笑著說。
“隨便啊,這裏還能有多貴啊,點吧,嗬嗬嗬!”景琰笑著。
“老板,兩塊七分熟的牛排,兩份蔬菜沙拉,兩片燕麥麵包,一瓶幹紅!”我點完之後若無其事地著看著景琰。
“林大小姐,當是在你家呢,我們這小店,哪有這些啊,嗬嗬!”老板娘笑著對我說。
她對我早都熟了,我是這裏的常客,這裏充其量會有點炒菜、麵條之類的,根本也不是什麼西餐廳。
“額~~~!?你喜歡吃西餐啊,這個店可能沒有,要不咱們換一家吧?”景琰略微有點緊張地說。
“好——啊,換哪啊?”我逗他說。
“嗯——?嗯?咱們這,哪裏有西餐啊??我,我還真不知道啊,你說吧。”
“嗬嗬,還說請問吃飯,我愛吃的,你都請不到!”
“嗯,我平時不怎麼吃西餐,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啊!”景琰拘促的樣子,有點滑稽可笑。
“嗬嗬,看你緊張的!我這是跟你說著玩呢,嗬嗬,咱們隨便吃點吧,我也不餓!”
“哦,好,好,嗬嗬,我還以為你真想吃西餐呢!”
“嗨!吃什麼西餐啊,嗬嗬!”我笑著說。
“那你吃什麼呢,隨便點啊?嗬嗬!”景琰把菜單給我。
“嗯,來兩碗清湯麵,兩杯清水吧!”我說完給老板娘菜單。